聽著很蒼白，藺行楊自然更強硬了：“傷害已經造成了，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趕緊滾！”

現在這個局面好像又回到了1v2的那個時候，他倆總是打架，藺行楊嘴上更是不服，只有在面對我的時候會溫柔，陳寧只要讓我不爽了，哪怕皺了一下眉，藺行楊都要挖苦他一句。

藺行楊當了我的狗之後處處謹小慎微，不怎麼靠近陳寧了，別說打架了。現在他為了我又打架，還罵陳寧，語氣完全不是小狗的樣子。

我不禁有些恍惚。

可能我內心還是想回到以前的吧。

但是好像，沒有這個可能了。

想到這裡，我嗚嚥著擦眼淚，喊著好痛，改用紙巾沾掉眼淚。藺行楊捧著我的手臂輕輕吹氣，涼涼的沒那麼痛了。

陳寧想走，又不願走，他的腳下彷彿被粘了膠水，挪不得一步，他徹底紅了眼，偏過頭。

“不要打架了好不好？”我看著藺行楊，但是對陳寧說的。

藺行楊給我擦眼淚，沒好氣道：“誰想和他打。”

“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樣？”我拉住藺行楊的手，不敢看陳寧。

陳寧沒說話，聽到他吸了吸鼻子，餘光瞥見他用手背抹了抹臉。

藺行楊則是有一瞬間的驚喜，但更多的是嫌棄，“有沒有名分我無所謂，但是某些人可能忍不了吧？”

我又開始哭，把藺行楊的手抓得更緊，他就不再說了。

陳寧一直沒說話，當我再抬頭，他已經不見了，我急急忙忙擦掉眼淚追回去，藺行楊不作聲跟上。

客廳裡沒人，可能在臥室裡，我走進去就看見陳寧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聽到聲音他才動了動。

他轉過頭來，只一眼便又止不住眼淚了，我知道我現在哭得肯定很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坐到他旁邊，別扭地擦了一把他的眼淚。

他的視線定格在我的手臂上，牽住手四處打量，在傷口處吹氣，我盯著他垂下的眼睫毛，上面還掛著淚珠。

“真的不能嗎？”

我哽咽道，其實有裝可憐的成分，但我現在的臉論誰見了都沒辦法不心軟。

陳寧又吹了幾下，握著我的手垂著眼瞼，沉默許久。

我作勢要走，陳寧趕緊拉住我另一隻手，靠近在我嘴角輕啄，討好的很明顯。

我無動於衷，他摟上我的腰，我一抖，他抬眼注視我的眼，舔吻我的唇。

我捏住他的下巴，說道：“我要你一句話。”

陳寧握住一根手指含住：“沒說不行。”

沒想到他居然鬆口了，我有點詫異，更令人沒想到的是他脫掉了外衣外褲，裡面穿著的衣物。

“本來想今天跟你道歉的……但是，你忽然生氣了，罵了我那麼久，我才又生氣的……”陳寧跪坐在床上，拿起床頭的貓耳和項圈戴上，正準備拿貓尾巴，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漸漸遠離，心中一陣複雜。

他戴好尾巴，轉過去趴著，我這才看見那根貓尾，竟不是穿戴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