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章 和離 那位謝蘭幽是不是用箭射傷過西王……

第30章 和離 那位謝蘭幽是不是用箭射傷過西王……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三人這點爭執對於瑤池裡等候結果的神仙來說,不過剎那彈指,轉瞬而過。

楊戩到了禦前,向天界眾仙佛界眾聖的面,自述心意,表示願意擔任司法天神一職。

玉帝冷笑道:“楊戩,天上眾仙,不得有私情。你私自與西海三公主結親,朕已網開一面,不予追究。你現在想出任司法天神,就不能再犯天規。”

楊戩道:“楊戩自會與謝蘭幽和離,不勞陛下操心。”

他話音剛落下,眾仙齊齊驚訝萬分,楊戩和敖寸心抗命成親,雖說礙於玉帝的面子,沒有仙人前去,但天上地下灑遍請帖,誰人不知?拖灶君和玉帝的福,他二人成親後,敖寸心不滿楊戩夜夜望月,借謝蘭幽之名離家出走,數百年未歸,三界之內,又是誰人不曉?這般磕絆了數百年,尚且湊合著度日,如今楊戩突然說出和離二字,著實叫眾人大吃一驚。

一時間,瑤池內外私語竊竊,低聲不斷。

玉帝大笑道:“楊戩啊,你可真是個活寶,朕當初不要你成親,你偏偏不聽;現在朕懶得管他,他倒自己為了司法天神之位,忘了當年啊——如何信誓旦旦了。”

謝蘭幽雖然一心想和楊戩和離,卻絕不願見到楊戩為此事蒙受不白之冤,當下上前朗聲道:“蘭幽聽說,不察而言,是不負責任;明知彼而言此,是為構陷。卻不知陛下是在構陷楊戩,還是為了圖嘴上痛快,就胡說八道,絲毫不顧一個好人可能會因此蒙冤呢?”

玉帝道:“他都不要你了,你還為他說話,你也真是個多情的種子。”

謝蘭幽道:“當年灶君在摺子上寫,我謝蘭幽一去不回頭,數百年不進楊府的大門。陛下收到摺子,把裡面的文字抄了一抄,傳得三界神仙人手一份。弄得人人笑話他楊戩,娶了個不修於行的老婆。如今卻來說我謝蘭幽是個痴情的種子,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西王母好奇道:“如此說來,此事另有內情了?”

謝蘭幽道:“正是如此。”

西王母問道:“我倒想知道,這又是為了什麼?”

楊戩道:“並無什麼內情。”又對謝蘭幽道:“你不要信口開河。”

謝蘭幽不理他,只向西王母道:“因為我後悔了。”楊戩一愣,望向她,謝蘭幽假裝沒看見,繼續胡扯道:“我沒嫁給楊戩之前,以為他是個大英雄,成親之後,能山高海闊,遨翔宇內。可是我嫁給楊戩之後,才發現楊戩是個傳統的人,他想過他爹孃那樣平平淡淡的日子。山河廣袤,氣象萬千,那是他過去的生活,卻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我不行,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甘心圉於一院之內,做個賢妻良母,過相夫教子的日子。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朝遊碧海,暮宿蒼梧,才是我想要的。”說著說著,她似乎也相信自己說的才是真相,到了動情之處,竟覺得眼裡濕濕的。

楊戩明知她在胡扯,卻又覺一言一語,字字句句敲在他的肺腑之間。待聽到“朝遊碧海,暮宿蒼梧”這句是,終是忍不住低聲叫道:“寸心。”

他這一聲柔腸百轉,如泣如訴,卻不知是在叫謝蘭幽,還是他曾經的妻子敖寸心。

謝蘭幽不知自己措辭之處誤中他的傷心事,瞧了他一眼,但見他眼瞼已經垂下去,半遮住眼,不知想到些什麼。謝蘭幽接著說:“所以我頭也不回的走了,更在出走之後,寄回來了和離書。楊戩卻並不肯和離,他知道這個世道對女人總是苛刻,他不想讓別人說,我是個下堂棄婦。他在今天提出和離,就是要人人都知道他是為了司法天神的地位拋棄我,這樣天下人說起我時,就不會非議我,反會說他貪慕榮華,狼心狗肺。”

她說到這裡,轉過身去,背向玉帝等人,面朝楊戩,盯著他抬起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可是這人如此待我,我又怎麼忍心,叫他為了我蒙受這不白之冤。”

楊戩不禁脫口而出道:“蘭幽……”

他這一聲出口,兩人俱是一震,原來楊戩要不然叫她“謝蘭幽”,要不便稱她“謝姑娘”,叫的這樣親密,卻是開天闢地頭一次。然而事已至此,無論在說什麼,都已經是過去之事。謝蘭幽轉過身去,避開和他對視,向眾仙人一一望去,道:“還請諸位知道,是我謝蘭幽不要他楊戩,不是他楊戩為了榮華富貴拋棄發妻。”

王母也怕謝蘭幽將她威脅楊戩的事情說出來,叫玉帝猜到自己的小算盤,心裡始終吊著,生怕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壞了她的好事。此刻眼見謝蘭幽說了洋洋灑灑一大堆廢話,始終不敢說出真相,心下又是得意又是輕松,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這裡不是你們敘情的地方。楊戩,你出任司法天神一位,先重理孫悟空和花果山的事情。若是天庭之前的處置果然有疏漏之處,本宮就不計較謝蘭幽今天在瑤池的無禮之舉。要是天庭之前的處置還算妥當,謝蘭幽,你屢次冒犯天規,就一併發落!”

楊戩與謝蘭幽對視一眼,皆稱是。

玉帝哼哼了兩聲,陰陽怪氣道:“既然如此,新上任的司法天神還不快去審理案子。”

楊戩看了謝蘭幽一眼,謝蘭幽笑道:“放心吧,自保之能我總還有。”楊戩便頭也不回的去了。

玉帝見他倆別扭了幾百年,如今在這瑤池之中,群仙之前互相關心起來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於是說道:“楊戩去審理案子,敖……謝蘭幽你是待罪之身,左右力士……”

西王母突然道:“等等。”

王母問道:“西王母還有何見教?”

西王母掩唇輕笑道:“見教不敢當,只是這個小姑娘不過進來說了幾句話,這就是待罪之身了呀?方才這姑娘洋洋灑灑說了一堆,說到底就是反對以言論罪,我看呀,她是對牛彈琴了”

王母指著謝蘭幽道:“她自己說:‘明知彼而言此,是為構陷。’西王母何知,她今日攪鬧蟠桃宴會,打斷東華帝君的簫聲,在眾仙眾聖面前信口雌黃,難道沒有構陷陛下及本宮之嫌嗎?”

西王母道:“明知彼而言此,是捏造事實,可我看這姑娘所說,句句出自事實,這做賊心虛惱羞成怒八個字,我到今日方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