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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禍根 喬靈兒回身道:“各人自有各人的……

第135章 禍根 喬靈兒回身道:“各人自有各人的……

喬靈兒回身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 我相信各位當初追隨如來佛祖之心也是因為認同他之理念,而非是盲從。既然如此,各位何不問一問自己, 各位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又要怎麼做,才能達成所願呢?”

黑袍在外聽了, 一跺腳那, 焦急道:“喬靈兒何不順水推舟,幹脆要他們一起加入仙黨呢?”王璇冷冷撇了他一眼,沉聲道:“仙黨事關重大,不需要什麼人的應聲蟲混進來。”黑袍被她頂了一頂, 心中頗有些不快,只是王璇孤僻冷淡的性子早就是黑暗之淵中盡人皆知之事,更兼謝蘭幽由著她的性子, 故此黑袍只好忍了這口氣。

喬靈兒說完,見眾聖若有所思,心知該是離開的時候, 便回身拉拉孫悟空衣袖, 說道:“孫長老,我們走吧。”孫悟空點點頭,伸手替他開了牢門,兩人一前一後, 離開牢房。王璇在光影參半中等著他們。

她見二人出來, 向黑袍道:“接下來不必找人再來念邸報了。”黑袍應了聲“知道了”,王璇又道:“他們接下來應該會向你索要邸報、冊子、卷宗一類的東西,只要是不涉密的,他們要什麼, 就給他們什麼。”

黑袍點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想了一想,他反問王璇道:“需不需要再找個機靈的,在這邊候著?萬一他們看到原先佛界沒有的新鮮玩意,自己弄不清楚怎麼辦?”王璇聽了,頗為意外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頷首道:“你說的不錯,就這麼辦。”

頓了一頓,王璇又道:“黑袍護法,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比你之前在我面前擺出的那副‘我很辛勤’的惺惺之態要好太多?”黑袍被她一諷,面上不由一紅,這才知道這人為何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當下鄭重其事的向她行了個拱手禮,歉然道:“多謝大人提點,黑袍之前不知輕重,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寬恕一二。”

王璇道:“過去之事便叫它過去,若非王璇知道,護發非是那等一心鑽營的諂媚之人,也不會開口。不過同樣的話,我從不說第二遍,還請護發記住。”黑袍聽了,當下再拜,道:“黑袍謹記於心。”

王璇點點頭,繞過他走到喬靈兒二人身邊,說道:“既然此間事已畢,不如回東華山去吧?”喬靈兒和孫悟空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三人便不再耽擱,一起離開冥界。

三人離了冥界,回了地上,正要上雲路,王璇心中忽然好沒來由的一悸,她當即向下一低頭,跟著旁邊一閃身子,將喬靈兒拉開——她做人的時候不知經過多少大風大浪,得罪過的達官權貴不知凡幾,每年若是沒有遇到幾次“意外”,那簡直是在說她這一年裡沒有做什麼事情,在那些驚險萬分的時刻,她的直覺早已救過她無數次。

孫悟空一手持著金箍棒,直直的指著二人,喬靈兒見狀驚道:“孫長老,你這是要做什麼?”王璇將喬靈兒護在身後,沉聲道:“靈兒快跑,他的精神不太對!”

喬靈兒聽了王璇的話,才驚覺孫悟空那雙平素裡明亮異常的火眼金睛,此刻竟好似走街串巷的藝人掌中的木偶一般毫無神采。王璇道:“你快走,一定是沖你來的,快走!”喬靈兒略一猶豫,情知自己幫不上忙,轉身便跑。

孫悟空見他跑開,上前一步便要追去,王璇向前一撲,一把弧月彎刀陡然出現在她手上。王璇持刀向孫悟空平削去,孫悟空棒子一橫,彎刀鐵棒交擊的瞬間,只聽“錚”的一聲,弧月彎道自當中裂開,斷成兩截,摔在地上。

彎刀甫一斷開,金箍棒隨著力道直直沖向前方,孫悟空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迷茫又飛速轉為驚惶,他右手回肘,將金箍棒向後一拉。然而金箍棒已然撞到王璇胸口,一萬三千五百斤的巨力當胸壓來,縱有孫悟空竭力向後之舉,王璇仍是被打的飛了出去,昏倒在地。

孫悟空臉色大變,跟著撲上去,將手指按壓在王璇的脖子側邊。還不帶他探查出王璇究竟是生是死,前頭忽然傳來一陣呼救聲,卻是剛剛逃走的喬靈兒。孫悟空臉色大變,縱身掠了過去,追到一片湖上,見他被人捉在腋下,急忙伸手去奪,險險抓住一片衣角。

挾住喬靈兒那人頭也不回,輕輕唸了一句什麼,孫悟空忽然面露痛苦之色,一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太陽穴,只聽“嗤啦”一聲,孫悟空身形一晃,倒栽下去,落入水中。

謝蘭幽眼前的一切漸漸沉了下去,她睜開眼,向西王母道:“是大鵬,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是他把陰槐儡用在了悟空身上。”西王母凝眉道:“如此說來,悟空會提出帶靈兒去冥界,也是陰槐儡之效?”

謝蘭幽點點頭道:“多半是如此。”西王母一拍桌子,面上陰沉不定,問道:“你看到靈兒現在被帶到何處去了嗎?”謝蘭幽道:“王璇是被悟空打的,悟空是因為陰槐儡的反噬之力昏了過去,你先救人,我再去瞧瞧。”說完閉目再施法術,極力在三界之中搜尋喬靈兒的下落。

她閉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繚亂之態,一時望見喬家莊和喬靈兒相逢的那條小路;一時又望見東華山間,喬靈兒抓起一株三七,遞給揹著藥簍的碧遊。謝蘭幽深吸一口氣,再向裡去,卻見兩鬢斑白的黃三娘子對這一件小孩兒穿的肚兜出神;佛界眾生在冥界牢房中愁容滿面……

謝蘭幽睜開眼睛,西王母自塌邊回過頭來,問道:“找到了?”謝蘭幽搖搖頭,輕聲道:“好像是有什麼在阻擋我深入。”

西王母道:“慧眼之術雖說是無孔不入,但若是對方以自己的元神化出屏障,那就難辦了。”謝蘭幽搖首道:“不會,我剛剛窺探天意,不像是被元神的屏障阻攔。況且以元神化出屏障,對法力消耗巨大,大鵬未必會為靈兒費這個心,便是他會,他也要有那樣的實力。”

西王母轉過來身來,挨著榻邊坐下,問道:“莫非是妖族秘法?”謝蘭幽搖搖頭道:“不可能,這妖族的秘法,我便是不清楚,也該略聞一二。”

西王母聽了,微微洩氣,伸手支在塌邊扶手上,託著雪腮思忖片刻,忽而“啊”了一聲,幾乎同時,謝蘭幽也猛地躍起,兩人目光相碰,一齊說道:“不會又是殷流光吧?”

謝蘭幽坐了回去,輕聲道:“不管是不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總歸要試試。”西王母眉間微蹙,愁道:“聽說殷流光的法術不與諸神誅魔同源,自成一家,且自上古流傳至今,頗多散佚,你要怎麼辦?”

謝蘭幽想了想,自懷中摸出一物,向西王母搖了搖,說道:“靠它了。”那是一小截通體漆黑的枯樹枝,有西王母小手指那麼細。乍看之下,與尋常樹枝無異,細看之下,但見上頭繚繞著一層不祥的陰氣。

西王母只看了一眼,面上不由變色,問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陰槐木?”謝蘭幽點點頭,西王母道:“你待如何?”

謝蘭幽將陰槐木抵在手指之上,微微用力,指尖被刺出一縷鮮血。血液隨著手指上的紋路,流到陰槐木上,槐木之上的陰氣如見血之蛭,自槐木上瘋長而起,纏繞到謝蘭幽的指尖,沿著傷口鑽進她之體內。

謝蘭幽只覺一股陰氣自指尖緩緩滲入體內,如附骨之蛆一般纏在她的元神之上,陰冷瞬間當頭籠罩而下,謝蘭幽神色一恍惚,急忙搖搖頭,一咬舌尖。她被劇痛刺激得清醒過來,便見西王母已到了她身側,俯身摸著她的額頭,又拿手去摸她的脈門。

謝蘭幽見她臉色發白,顯然是給自己嚇得不輕,不由出言勸慰道:“我無事,你且安心。”西王母道:“你脈象浮散,還敢說沒事!”謝蘭幽道:“早前也曾被此物所傷,修養幾日便好了。”西王母怒道:“早前你也放任它纏上你的元神麼?”

謝蘭幽道:“啊,那倒是沒有,只是有你在側,我有何可畏?”說到此處,不由想起那纏繞著自己腳腕的灼燒之感,心中頗為惴惴。

西王母冷冷剜了她一眼,將她的手一丟,寒聲道:“休想推給我。”謝蘭幽拉住她的手,撒嬌似的輕輕搖晃道:“好樂真,別生氣了。”

西王母將手抽出來,數落她道:“少來這套,你都做了,我還能幹什麼?快做你要做的事吧。”謝蘭幽笑道:“我就知道樂真對我最好了。”西王母懶得理會她,只凝神去想待她施術完要如何救治。

謝蘭幽閉上雙眼,再施慧眼之術,黑暗中一道波紋漾起,波紋中緩緩浮現出一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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