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這件事切不可告訴姐姐,上次本就是咱們誤會了,記住沒?”
琉璃替自家小姐不平,可想到那日長寧對蘇芮那般不堪的凌辱,琉璃也還是答應的點了頭。
在外面的人都各有心思之時,蘇芮已經到了雲濟的營帳外。
撩開帳簾進門,人並不在內。
這會雲濟應該還在代皇上主持開獵典,不知還要多久,今個起得太早,再加上不知是不是藥養了一段時間她這身子越來越嬌弱了,這會就覺得又累又困。
想把周瑤給的包袱扔在桌上,卻見上面擺著一個雕花木盒。
嗅到熟絡的香味,蘇芮隨手將包袱扔在地上,開啟那木盒。
裡面放著的都是她這幾日託黑菩薩送去宮裡給雲濟的東西,他收放在一處帶來,是想要全數還給她?
哼!休想!
蘇芮拿起木盒,在帳篷裡巡視了一圈,最終把木盒塞到床榻下最裡面,確定黑黢黢的難以發現後才心滿意足的躺在虎皮大床上補覺。
雲濟撩開帳簾進來的時候就見她整個人蜷縮在大床上,小小一團,眉頭緊蹙。
示意追月不讓後面的人再跟進來,雲濟隻身放輕腳步走到床榻邊坐下。
蘇芮上次昏迷的時候雲濟便就發現她睡著時都是蜷縮起來的,還以為是她病中沒有安全感才會如此,如今還是如此,可見是她習慣這樣蜷縮才能安睡。
平日裡她總是一副皮厚如牆,任何流言蜚語都傷不到半分樣子,可睡夢之中卻是騙不了人的。
成衣鋪和獵場門外的事,他來的路上已經聽追月說了。
在世人眼中,蘇芮全然成了他們能隨意傾瀉惡意的載體。
置之一笑,說得輕易,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便是他這幾日在宮中都在與心魔鬥爭。
簡單勸她放下,是他修為不夠,理所當然了。
思及此,雲濟拉過被子,輕柔的準備為蘇芮蓋上。
被子才觸及到她,她就猛然驚醒了過來,睜開的桃花眼裡迸發出凌厲,如警惕的小獸,發現敵人就會立即鋪上來撕咬。
待看清是雲濟,當下凌厲就換做了滿眼的燦笑,靈巧的起身,雙手順勢就圈攬在他的脖子上,笑眼彎彎問“大師偷瞧我啊?可好看?”
她的變臉之快讓雲濟都沒來得及消化,沒防備住她。
伸手要推開她的手,她當即就痛叫起來“呀,大師,疼,我這一身的傷都還沒好全呢。”
雲濟哪裡不知曉她是故意裝的,可她的身子的確差,不好給她再添新傷,只好作罷,由著她攬著。
見他不再推開自己,蘇芮心叫不好。
真心如止水了啊!
那不能再讓他抵抗力增加了。
自己鬆開了手,嬌俏問“大師這次特意讓小女來,可是要小女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