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少人都贊同。
果然是災星,一遇見就倒黴了。
眾人心中惱煩,可誰也不敢出手趕人,畢竟她們的命可沒那麼硬,今日又是佛誕大事。
而蘇芮也算聽明白了個大概。
看來是有人在世家內院之間散播了她是天生災星的傳言。
她煽動的那些流言只在百姓之間,雖說範圍廣泛,但不過只是輿論。
內院之間,女眷圈子,能起到的作用就不一樣了。
短短兩日,侯夫人梁氏竟能讓入宮的命婦貴女都如此奉信此言論,蘇芮想不通她是用了什麼話術。
就在眾命婦貴女苦惱之際,一陣急促的跑馬聲從身後迅速靠近。
“躲開!”
一聲呵喊,近在耳後。
蘇芮伸手立即將身前的慧明往側邊推,自己躲晚了一步,馬撞在左肩,手中錦盒脫手的同時,她整個人也被撞飛了出去,肩頭砸在宮牆上,清楚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籲~”勒住韁繩,長寧憤憤轉頭罵道:“叫你躲開沒聽到的?將本郡主的雪龍駒都給驚著了。”
“女施主!傷哪兒了?這……怎麼辦,小僧……”慧明想要去檢視蘇芮的傷口,可又男女有別,急得雙手亂揮,滿光頭的汗。
“沒事。”蘇芮捂著肩頭,緊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我當是誰不長眼呢,原來是蘇家嫡女啊。”長寧俯身低看,滿眼嗤笑。“前幾日本郡主可被你害得好苦啊。”
蘇芮才不信長寧是才看到是自己,分明是目的明確的朝著她來的。
可地位相差,蘇芮只能認她的話,忍痛行禮道:“小女從未害過郡主。”
“還敢狡辯?你天生災星,出生你母親就重病,四年離世,你去邊陲第一年就洪澇,第二年瘟疫,第三年大旱,第四年饑荒,第五年你回京邊陲就打了兩場勝仗,而本郡主只是見你一面,便得了身癢怪病,不是你害本郡主嗎?”
原是如此。
可邊陲第一年洪澇是因河渠改道,第二年是因退洪後井水汙染,第三年是因第一年後河道封堵,第四年的饑荒才應運而生。
所謂五年後的勝仗,也不過是邊境戎族今年蝗災,顆粒無收後才不得已進犯。
可這些,身處在盛京城裡養尊處優的深宅婦人是不會知曉,亦不會想象其中的。
她們只會想著與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比如今日,得同災星一同祭祀祈福,是否會給自己和家族招致厄運。
今日事後,只要在場之人生了病,家族行運不濟,必然都會怪在蘇芮頭上,坐實她災星之名。
“害本郡主如此,你當如何賠罪呢?”長寧眼神逼近,似長刀抵在蘇芮喉嚨。
“神鬼之說,若郡主相信,可稟告皇上,賜死小女。”蘇芮忍痛直起身子,直面長寧。
不管如何,她如今都是皇上親指的人。
這也是長寧最痛恨之處,無法動她,就如上次明知曉渾身瘙癢是她搗鬼,可偏偏拿不出問罪她的證據。
如今叫她一個賤奴也敢當眾同她叫囂了!
她偏要……
“堂姐!”
在長寧眼露殺機之時,一道急促女聲從長街後面響起。
一穿著桃粉色宮裝,十七八歲,姿容和長寧有三分相似,但沒有半點跋扈,清純無比的女子小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