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施捨般的開口,“你成功了,家族認可你的實力,你可以重新回來。”
禪院直毘人自信的底氣,來源於他對禪院甚爾的瞭解。
作為禪院甚爾的長輩,他很清楚,這孩子就是標準的禪院家的人。
自信,狂妄,要強。
如果不是沒有咒力,禪院甚爾會是下一任家主。
可惜,禪院直毘人眼中劃過一絲遺憾,現實很殘酷,禪院甚爾註定只能成為家族的一把刀。
禪院甚爾離開家族,在禪院直毘人眼中,就是叛逆孩子,試圖向長輩證明自己的能力。
【看吧,讓你們瞧不起我,我離開你們照樣過得很好。】
只要禪院家低頭退一步,他一定會欣然回來,為家族賣命。
禪院直毘人猜的沒錯,禪院甚爾心中一直燃燒著不甘的怒火,對咒術師,對禪院家,對小時候在鄙視中長大的環境。
只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佳子。
禪院甚爾的灰暗童年,陰鬱少年,暴虐的青年,都因佳子而治癒。
他現在連看一眼禪院家的興趣都沒有。
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無聊。
忍受禪院直毘人的廢話,無非是想從他嘴裡套出禪院蘭的訊息。
搞了半天,禪院直毘人還沒他了解的清楚。
從讓佳子假死後,甚爾就一直在外追查羂索的下落。
在禪院蘭死亡當天,他也闖入過火場。
當時,禪院蘭就坐在沙發上,頭顱大開,身體僵硬,至於寄生在她體內的咒靈,早就不知去向。
狡猾的家夥。
晚來一步,伏黑甚爾也不著急。
既然羂索為了不讓他退隱,煞費苦心,就絕對不會不聯系他。
伏黑甚爾等著羂索用到他的那天。
到時候,獵手和獵物的身份,才見分曉。
伏黑甚爾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扔到禪院直毘人,“好好看清楚,我現在是誰。”
伏黑甚爾四個大字,清晰的映在身份證件上。
“我已經入贅到伏黑家,不再是禪院家的人,以後不要和我聯系,否則我妻子會不高興。”
禪院直毘人幾乎要將手裡的卡片捏碎,“自甘墮落的混賬,你竟然跑去當小白臉,簡直是給禪院家丟臉。”
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這話他從小聽到大,早就聽膩了。
一把刀落到禪院直毘人脖子上,“沒錢的單子,我都是不接,但你要是再煩我,我不介意做件虧本生意。”
禪院直毘人瞳孔一縮,好快,他甚至沒看清甚爾的動作。
比起剛離開家族時,他更強了。
“甚爾,你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