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雖然說話聲音不是很大,但安靜的院子裡,其他人還是聽到了一些。
梁一諾走過來,俯身在周知墨身邊,小聲問他“師父,死者還需要帶走嗎?”
周知墨轉頭低聲對他說“下午都還沒吃飯,你們先出去找個地方弄點吃的。”
梁一諾答應著,叫上其他人,一起離開了院子。
這裡,除了死者,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牆角的核桃樹很大,枝葉間躲藏的鳥兒,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突然撲稜著翅膀逃跑了。
三人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黑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知墨問葉長生“你給我說說,你和範大同之間的恩怨吧。”
周知墨心裡很清楚,殺害了五口人,多大的委屈,都不能抵消他的罪責。
法律面前,葉長生逃脫不了審判,改變不了結局。
只是,他想讓著男人,把心裡積壓的痛苦,都講出來。
葉長生抽了一口煙“我女兒圓圓,五年前,是臥龍鎮中心學校的學生。”
“那年,她才12歲,學習很好,也很懂事。”
“為了多掙點錢,我就出去打工了,留下她和奶奶在家裡。”
“有一天下午,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圓圓出事了,讓我趕快回來。”
“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圓圓已經被送回家裡來了。”
“家裡還來了做法事的人,陰陽先生,他們甚至已經把墳地都看好了。”
“我感覺天都塌了。”
“問我媽,她也不知道圓圓怎麼突然就沒了。”
“沒有人給我說,到底是怎麼了。”
“我不相信,過去揭開白布,就看圓圓那張臉蒼白的沒有血色。”
“我問做法事的人和陰陽先生,是誰叫來的?”
“他們說,是學校的人去請的他們。”
“我想起來,圓圓在學校上學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要去找學校問清楚,圓圓到底怎麼了。”
“我去了學校,沒有一個人給我說話,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