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收拾的很乾淨,也沒堆積什麼雜物,幾乎一目瞭然。”
“茶几上的水,可能是杯子打翻了倒出來的。”
“怎麼呢?”
“我記得當時取樣了,回來查過,那就是普通的水,沒什麼特別的。”
周知墨告訴他“我再去看的時候,水已經幹了,只剩下邊緣的痕跡。”
“玻璃杯明顯是被人砸碎的,但是茶几上那些水的痕跡,明顯沒有參差不齊和飛濺的痕跡。”
“所以,那不是水杯倒出去的,我也在現場試驗過。”
“直到昨天下班後,看到飯店桌上的水,我才想明白,那些水是哪裡來的。”
同事好奇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周知墨告訴他“那個小孩兒把凍好的冰塊放在桌上,自然融化後,桌上就會留下一個邊緣光滑的大水滴。”
“和梁重樓家茶几上那個痕跡,幾乎一樣。”
他看著同事變化的眼神,繼續說道“梁重樓胸前有方形擊打傷,我們在現場一直沒有找到兇器。”
“將這些聯絡起來,我突然想明白了。”
“謝玉萍控制住梁重樓後,取了冰箱裡的冰塊擊打他,發洩平日遭受家暴的委屈。”
“也許是累了,謝玉萍隨手將冰塊放在了茶几上。”
“那個冰塊慢慢融化了,所以我們去了,只見到水和梁重樓胸前的傷痕。”
“才會怎麼都找不到兇器。”
同事恍然大悟“哦,對了,對上了。”
“當時,我檢查過冰箱。”
“謝玉萍家裡用的冰箱很大,下層的冰凍有自帶的凍冰塊地方。”
“的確是長方體的立柱樣式。”
梁一諾進來了“師父,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在門口都聽到了,有種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感覺。”
他好奇的打聽“我一聽這口氣,是不是又有了什麼重大發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