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要進去的時候,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都讓開!瞎了眼睛嗎?”
一道喝罵聲傳來,大街上不少人紛紛躲避,但尋安坊人口太密集,大街上的商販們都來不及收攤就被馬車撞的不成人樣。
馬車所過之處,一片哀嚎。
“怎麼可以這樣啊,這條大街不允許駕馬車行走的。”
“那是何人,怎敢如此囂張呢?”
“看馬車的樣式,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人……”
大街上議論紛紛,哀嚎不斷,但卻無人膽敢上去阻攔,能在汴京這麼囂張的人,不是平頭老百姓能招惹的。
等到馬車抵達望月樓門前,駕車的馬伕連忙跳下去,直接跪在地上。
簾子掀開,一位身披紫色錦袍的青年從中走了出來,他模樣普通,但貴不可言,腰間掛著四塊璞玉,每一塊都價值不菲。
只見青年踩著馬伕的背下了車,目光冷冷在大街上一掃。
“一群賤民,敢阻攔本少的路,找死!”
說罷此話,青年讓馬伕去教訓一下大街上的人,“去,給他們幾個耳光,讓他們閉嘴!”
如此囂張的行為,李佳音看不過去了。
只見她走上前怒道:“王圭,是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裡鬧事?你不知道尋安坊內不允許架馬車嗎?撞到了人還不道歉,你簡直目無王法!”
那青年一見李佳音,頓時眼前一亮。
“原來是李小姐,西南王世子殿下竟又邀請了你。”王圭大笑一聲,隨後目光放在一旁的林策身上,此時他的臉色便漸漸陰沉了下來。
“這不是相爺的長孫嗎?林公子,林相都告老還鄉了,你還敢來汴京?”
林策回憶了一番,眼前這人是文淵閣主簿王唸的兒子。
此人囂張跋扈,性格暴戾,在汴京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情,他爹身在主簿之位上,還是文淵閣主簿,手中的權利也不小。
皇帝起草文書,一般由大學士動手。
但文淵閣需要匯總各地上報的軍事,刑事,稅務等等方向的工作,因而是個肥差,哪怕這些工作六部會提前準備,但上報皇帝都要在文淵閣留檔。
也就是說,這個位置是匯總各類文書的最後一道關卡,也是最容易做手腳的一環。
文淵閣主簿王唸的權利很大,他兒子自然是狗仗人勢了。
汴京一般的人還真不敢對王圭有什麼意見。
“為何不能來?”林策淡淡回應道。
他對王圭沒有好感,但對王圭的爹,卻有濃烈殺意!
王圭,是林策重生後必殺名單上的一員。
“哼,一個鄉巴佬,來汴京討飯吃嗎?”王圭輕蔑地笑道,他眼神打量著林策,似乎要把後者看透,只是他道行太淺,根本感受不到林策身上的殺意。
“咦?你臉色怎麼白了?”
“不會是看到我嚇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