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查出陸爭流與案件有什麼關聯,犯了重罪,怕是真要連累整個陸家。
僅僅只看了一眼,竟然都被妙妙她算準了!
李氏頓時慌了心神。
““偏偏又趕上老爺不在,府上只有我一個婦道人家,這可如何是好...”
“母親您先彆著急。”
陸妙容扶李氏重新坐穩,抬眼問安福。
“可知道二哥牽連了什麼要案?主審官是何人?”
安福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說道。
“現場附近的人七嘴八舌,小的又太著急回來稟報,只聽辦案的差役重複說著可能與‘血食案’有關,至於主審的大人,小的人微言輕,恐怕打聽不到...”
安福說起的血食案,之前一段時間在雲京鬧得沸沸揚揚,鳴玉在漿洗房的時候都有所耳聞。
據說起初只是莊子上的家禽和牲畜偶有丟失,找回來的時候都被放了血,只剩層皮。
人們開始都以為是附近山林裡黃鼠狼之類的野獸作怪,也就沒有在意。
可直到後來被咬斷脖子的變成了人。
第一個報案的是附近莊子上的農戶,他的妻子去地裡幹活之後久久未歸,帶人在田間找了一圈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第二個發現屍體的是收更的更夫,回家前去早市叫碗早點,卻發現了攤位後面已經沒氣了的攤主。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受害人的出現,他們無一例外死狀恐怖,全身上下乾癟的嚇人,就好像是那些被吸乾了精血的牲畜一樣。
鳴玉將聽來的事在陸妙容和李氏面前一說,李氏更是覺得心慌意亂。
“怎麼會,爭流怎麼會跟這樣恐怖的案子扯上關係?”
她無處申訴,只能僅僅攥著陸妙容的手。
“我兒子天性純良,絕不可能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為陸爭流“鳴冤”的同時,她也知道,一旦陸爭流被確認跟血食案有關,那陸家即便不被牽連入罪,好日子也就此到頭了。
不用官家撤他家皇商的名號,以後陸家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畢竟,誰會想要跟殺人犯的家族有生意往來?躲還來不及呢!
而且日後陸家的後人,男子在官商兩道永無出頭之日。
女子已經出嫁了的,永遠在婆家面前抬不起頭來,還沒出嫁的,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好人家。
他們陸家大房,就是整個家族的罪人!
李氏此刻已經是六神無主。
父親沒有看錯,妙妙果真是難能一見的玄門奇才,只是看了自己那麼一眼,就斷準了整個家族的命運,可是...
可是她此刻多麼希望是女兒看錯了!
她李木棉的兒子、女兒,不該平白有這一遭劫難啊!
正在她無處哭求的時候,就聽陸妙容心聲鄭重。
【此事確實有些棘手,不過細看母親的子女宮有三條細線,一條黑絲將斷未斷,是陸爭流,一條紅線飄揚,應是我們遠嫁的長姐,還有一條前端纖弱,然而卻尾罩紫金氣運,儼然是駕霧飛昇之勢,有力挽狂瀾的手段,能挽救死局於萬分之一。】
李氏夫人微愣。
這個人是...
就聽陸妙容心聲狂悖。
【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