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玉睜開眼睛搖搖頭,連連說不曾見過這個妝匣,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其中的玉鐲。
“別碰。”
陸妙容趕緊制止她。
“這鐲子上有毒。”
“有毒?!”
鳴玉一下子神兒就醒了。
“這不是府裡的東西嗎?怎麼會有毒?是什麼人要害小姐?”
陸妙容沒跟她細說魏氏的算計,盯著那盒子看了一會兒,心聲呢喃。
【我的內院只有鳴玉和另一個灑掃丫頭能進來,待明日問問她再做打算。】
而後她吩咐鳴玉道。
“將妝匣盒子蓋緊,埋到院中的黑棗木下,切記不要碰到裡面的玉鐲。”
鳴玉不敢有一絲懈怠,依照陸妙容的安排,小心將東西埋好。
走前想想覺得不放心,又在上面蓋了一層薄土,讓其看起來跟周圍土地的顏色一樣,才拍拍手進屋去回話。
第二天,陸妙容將另一個丫頭叫進來詢問一番,也並沒發現可疑之處。
可到了夜裡,陸妙容睡夢間隱約間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碎響。
睜眼一看,玉鐲妝匣又被放在了梳妝檯上。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連蓋子都是翻開的,露出裡面翠綠的鐲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
陸妙容秀眉微蹙,叫醒鳴玉,繼續用昨天的辦法將妝匣掩埋。
就這麼一連三天,每每之前被埋好的翠玉手鐲妝匣,當天夜裡都會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梳妝檯上,連位置都不曾變過半分。
要不是有陸妙容跟自己一同經歷,鳴玉甚至覺得這幾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不過這次陸妙容沒讓鳴玉繼續埋了,而是跟她耳語了片刻,兩人早早就歇下。
半夜,一道黑影如期而至。
只見其鬼鬼祟祟推開了內室的小窗,探進頭來時鼻尖微動,似是聞到了什麼香甜的氣息,立刻尋著味道飛身躍入。
然而,卻在落地時,雙手和雙腳被牢牢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霎時明亮的燭光從屏風後亮起,陸妙容清麗的聲線傳來。
“等了你好久,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