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荷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給妹妹看病,只是為了活下去,她願意委身伺候人,但是從來沒想過害人。
她再傻也明白,今日靈堂起火肯定是和楊姣月脫不關係。
她磕頭道:“飯菜裡的春藥是管事媽媽下的,夫人吩咐我們勾引大少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覺得自己出賣楊姣月有錯。
本來這做的就是錯事,而且楊姣月還用她們的家人來威脅她們,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本來就是相互利用,那她為自己打算也無可厚非。
宋清秋滿意的點頭。
仵作這時上前補充道:“飯菜裡的烈性春藥和從管事媽媽屋裡搜出來的是一樣的,這種藥物極其陰損,藥性猛烈,大概會失去生育能力。”
宋清秋下令道:“將粉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春桃屢教不改,同管事媽媽一同收監大理寺,等候處置。”
沈少棠這時也明白了。
楊姣月不僅算計的沈少禹被火燒死,甚至還想讓人斷子絕孫。
大概是那陰損的招不管用,所以這才放火,一出又一出,實在是惡毒。
管事媽媽死都不招,即便證據確鑿,而她被打的也幾乎是皮開肉綻。
她的丈夫,兒子,兒媳婦,孫子都在一旁看著,孩子的眼睛被捂住了,甚至管事媽媽都沒有發出慘叫聲。
這件事情到底是和縱火案無關。
不過既然已經查明,那他肯定是會如實上報的。
下藥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別告訴眾人,放火的事情和你無關,沒人會信。
即便管事媽媽沒有供出楊姣月,可楊姣月已經脫不了關係了。
楊姣月臉色陰沉的說道:“我是吩咐了兩個通房丫鬟伺候沈少禹,但是下藥的事情我不知情。”
即便人人都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
春藥是管事媽媽下的。
她只是安排了兩個丫鬟伺候沈少禹。
這時管事媽媽突然嚷嚷道:“藥是我下的,我和冷綰歌有仇,我要毀了她的兒子……”
這便是頂罪了。
沒有確切的證據,確實是不能拿楊姣月如何。
她是沈少禹的繼母,她給繼子房裡安排伺候的人,這也沒什麼大錯。
宋清秋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他不由得提醒道:“你知道皇上多看重沈大少爺嗎?無官職卻能上朝旁聽,整個朝堂上,除了皇上,只有他能坐著上朝。
所以,不管這縱火案是否能查明,只要沈大少爺出事了,整個丞相府都得陪葬!”
楊姣月渾身一抖,心臟彷彿被什麼捏緊了,惶恐不安瀰漫開了,但她不願相信宋清秋的話。
沈少柔害怕的大喊道:“憑什麼我們要給他陪葬,靈堂起火,說不定,說不定是意外呢。”
沈少哲心如死灰,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
“母親,母親你說話啊!”
沈少柔害怕的搖晃著楊姣月的手臂。
楊姣月一把將她推開,臉色晦暗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宋清秋一臉無所謂,神色漸漸恢復冷淡,即便結果已定,他該查的還是要查的。
他看向沈少棠,詢問道:“沈大小姐,你現在的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