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三日腳程便能到錦州,您先好好歇著!”
上官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的一片雪白。
她捨不得放下簾子,畢竟現在看到的,都是自己五年裡最想得到的“自由”。
“對不起……”
林蕭低下頭,滿臉愧疚。
“都怪我,當初若是再豁得出去些,你也不必……不必經歷這些!”
她眼眸顫了顫。
初到南陽城,她被當作最卑賤的兩腳羊。
只因為邊關戰報傳來,說是死傷了幾千軍馬,便被南陽城的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們讓她穿著最裡層的褻衣,當眾表演歌舞。
但她可是錦州的公主,這般行為,分明就是為了羞辱她。
見上官玥沒有照做,水陽城皇帝推開懷裡的舞姬,上前便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很疼。
她只覺得眼冒金星,一陣耳鳴。
可即便她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對方卻依舊不屈不撓。
她一邊落淚,一邊完成了那支舞。
一舞結束,水陽城皇帝鬆了鬆自己的衣服。
太監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官玥被人死死鉗制住雙手,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卻躲避不了分毫。
在男人的淫笑中,她失去了第一次。
也是這一次之後,她的肚子越來越大。
她懷孕了。
可作為兩國和親的公主,對外是妃子,對水陽城來說,不過是最卑賤的存在。
在寒冬臘月,即便身懷六甲,她也只能住在馬廄,用乾燥的稻草裹身取暖。
“玥兒,你怎麼了?”
見她眼角止不住下落的眼淚,林蕭有些擔心。
“別怕,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們快到家了!”
是啊,快到家了。
可那些事,真的過得去嗎?
上官玥胡亂的擦了擦眼角的淚,勉強擠出一抹笑。
“林尚書,本宮有些乏了。等到了錦州,你再喚我。”
林蕭看著落下的簾子,整個人愣在了馬背上。
他只覺得眼前的上官玥,似乎早就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上官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