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只是文武百官議論,怕的只是他剛到手的龍椅不穩罷了!
他並不在意林蕭,不在意這個自己用得十分趁手的工具人。
上官玥低頭輕笑。
“我與他的婚約,可是父皇欽賜的!”
要不是因為五年前戰敗,自己被迫和親,現在林蕭琴瑟和鳴的夫人,便只會是自己!
她自嘲笑笑,但語氣又非常胸有成竹。
“皇兄可是忘了自己昨日才同我說的話?”
昨日,上官燁才說過。
只要她要,什麼都能應下。
結果今日便因為自己想要林蕭,而撇下公務,當面前來質問。
她覺得十分可笑。
“莫非皇兄同父皇一般,都只將我視為隨手可棄的物件,只在需要的時候,哄騙一番?”
這句話的分量很重。
看到原本還理直氣壯的上官燁,眼神開始變得躲閃。
“你……你在說什麼?”
他裝作聽不懂,瞬間移開自己的目光,側身轉向別處,心虛地嚥了咽口水。
“你是我從小最疼愛的妹妹,父皇也曾將你視為掌上明珠,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雖然不願意承認,上官玥所說的話難聽,但卻也是事實。
他尷尬的咳了咳。
“也不是皇兄非要來說教,那林愛卿如今是我朝的肱骨大臣,你這般強求要是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肱骨大臣?
上官玥眉毛輕輕上挑,若有所思。
“若他……不再是肱骨大臣了呢?”
如果林蕭只是一介草民,沒有了那些所謂影響,沒有文武百官的介入。
那事情,是不是就好辦了?
上官燁愣在原地。
“什麼?”
他以為是自己沒聽清,往對方身前微微側身,希望能聽得更真切些。
“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
上官燁搖搖頭,表情俏皮,可那雙眸子裡卻多了許多看不清的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