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盯著這群獵戶,就見明顯是領頭的那個惡意地沖她笑了笑。
笑你!
安然心裡罵了一句,然後搶過護衛手裡的佩刀,直接就捅進了那人的心口。
野豬我打不過,我還弄不死你?
郭必懷見了,手中柴刀一揮,也將其中一人抹了脖子。
春和慘白著一張臉,也拿著一把柴刀,顫抖的雙手顯示著她內心的害怕,但她見安然和郭必懷殺人如砍瓜切菜般,心下一狠。
“啊!”
她大喊一聲,將柴刀狠狠劈下。
“啊!”
是她柴刀底下那人痛苦的哀嚎聲。
沒,沒死嗎?
春和嚥了咽口水,卻不敢睜開眼睛,剛想再劈上一刀,柴刀似乎被什麼扯住,然後一道巨力帶著她的胳膊握著柴刀往前一劈,哀嚎聲只剩“嗚嗚”兩聲後就銷聲匿跡。
她茫然地睜開眼,就見領頭的護衛對著她一點頭道:“讓姑娘受驚了。”
他腳步不停,直接走向壓著烏拉那拉氏的那頭野豬,一個翻身騎在野豬背上,長刀從野豬的後脖頸直接刺下,野豬吃痛,又開始甩腦袋。
好在領隊到底是領隊,春和見他脖子青筋凸起,手上一個使力。
“嗤!”
長刀貫穿了野豬的脖子。
野豬抽搐了兩下,轟然倒地。
“格格!格格!”
為了救烏拉那拉氏而被野豬踢飛出去起不來身的珍珠溫玉哭的眼睛都花了,見野豬終於死了,趕緊爬到烏拉那拉氏身邊。
烏拉那拉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格格!”
“駕!駕!”
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安然緊張地看過去,就見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騎著黑馬飛奔而來,晚霞的餘暉照不清他的臉龐,安然卻下意識丟了手裡的刀,往前急走了幾步。
是。。。是四爺嗎?
四爺回來了?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卻見黑馬上的男人轉手拿起長弓,飛速地彎弓搭箭,箭頭反射出冷冽的寒光,直直地朝她飛射而來。
“咻!”
羽箭自臉頰旁飛射而過,就聽身後一聲悶哼,似乎有什麼重物倒地了。
“籲!”
胤禛飛身下馬,見這一地的鮮血淋漓,沉聲道:“先將沒受傷的女眷送回去,陳太醫,請您先看看福晉傷勢如何。”
那叫陳太醫的是個中年男人,是這次戰場上跟著胤禛的隨行太醫,他幾步來到烏拉那拉氏面前,掏出銀針,將烏拉那拉氏的腹部紮了個遍。
“不行,福晉腹部傷口撕裂太深。。。。”
“用這個試試。”胤禛掏出一瓶藥來。
陳太醫眼睛一亮:“用四爺這神藥倒是可以一試。”
安然遠遠地看著,認出了這是她為胤禛準備的上好止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