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和耿氏趕緊也將自己準備的東西拿出來,一個送的是玉石扇子,一個是件沉香手串,都不算是太過珍貴的東西,但瞧著也是細心準備的。
只有楚氏,扭捏了半天,才掏出個荷包,頗為不好意思道:“妾身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個荷包,還請側福晉不要嫌棄。”
荷包上繡了對鴛鴦,瞧著倒有幾分喜慶,安然也不嫌棄,她也沒打算用這些東西,便笑著叫春杏全都收下了。
待四人走後,安然同春和幾人閑話道:“鈕祜祿氏性子穩重些,但有些架子,耿氏看著溫溫柔柔,似乎以鈕祜祿氏為主的模樣,但心中也有成算,阮氏嘴巴倒是甜,但這愛恭維的性子,想必是個牆頭草的性格,不值得深交,至於楚氏,似乎有些愛財,穿著也是最次的,想必家裡不算富裕,故而有些捉襟見肘。”
夏荷學著阮氏恭維安然的樣子:“主子真是火眼金睛,奴婢們自愧不如。”
“別做這番怪樣子!“安然拍了她一下,轉而“撲哧”一聲笑了。
春杏和春和對視一眼,也跟著笑了。
梨香院內,得知四個格格先去的倚梅苑,已經發了一通火的瓜爾佳氏聽說四人來訪,冷笑一聲道:“請她們進來吧,貴足踏臨此地,本側福晉這院子當真是蓬蓽生輝呢!”
四人進了待客室坐下,就沒有在安然那兒的待遇了,吃的是陳茶,點心看上去也不甚新鮮,坐著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瓜爾佳氏也還沒有出現。
四人心裡忐忑,知道瓜爾佳氏怕是對她們有了意見。
“嘩啦啦!”
是門簾掀起的聲音,四人趕緊起身看去,就見一身著富貴的女子從內室出來,那門簾子上掛著的全是上等的白玉,晃動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
“妾身給側福晉請安。”
“起吧。”
瓜爾佳氏坐到主位上,先是喝了口茶,這才淡淡道:“都站著幹什麼?坐吧。”
“謝側福晉。”
“你們是新人,我對你們也不熟悉,都先自報家門吧,也好叫我認認臉。”瓜爾佳氏用茶杯輕輕拂過杯子裡的茶沫,漫不經心道。
四人對視一眼,還是鈕祜祿氏先開的口:“稟側福晉,妾身是茗煙閣的鈕祜祿氏。”
耿氏跟在後頭道:“妾身是茗煙閣的耿氏。”
“妾身是青玉閣的楚氏阮氏。”
瓜爾佳氏一一看過去,不由道:“年紀小,果然鮮嫩,當年本側福晉也是這般年紀進府的,誰曾想,這都過去七八年了,竟也成個老人了。”
阮氏悄悄抬眸看了眼瓜爾佳氏,見她面上並無多少慍色,心下稍安,淺笑道:“側福晉說笑了,以您的長相氣質,就算站在妾身們中間,也都是最顯小的那一個。”
瓜爾佳氏哼道:“顯小又不是真小,你這簡直就是空口白話。”
阮氏有些羞窘,手裡擰著帕子不敢再出頭。
“行了,我這人好清靜,平日裡也莫要來煩我。”瓜爾佳氏叫來書蘭,吩咐道:“把我給她們準備的見面禮都拿來,叫她們挑著分了,就回自己院子裡去吧。”
說完她扶著書琴的手便走了,連個眼風都沒再給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