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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第237章

懲罰耿氏

耿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看向了胤禛,卻見胤禛坐著,垂眸冷漠地看向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手放在手枕上,另一隻手裡的佛珠漫不經心的甩著,明明是十分隨意的姿態,卻讓耿氏不由地主地由坐改為恭恭敬敬的跪著。

她也不敢爭辯了,只垂首道:“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輕狂,是妾身不知足,是妾身禦下不言,請王爺,舒福晉責罰。”

安然看向胤禛:“王爺,您怎麼看?今日之事,雖是耿氏禦下不言之過,但妾身已經讓她抄了一天的經文以示懲罰,要不就先這樣?”

胤禛也知道這事歸根到底不過是爭寵二字,心裡對耿氏的印象差了許多,聽安然如此說,便道:“你掌管後院之事,本該萬事由你決定,只是這些日子外頭大雪,那些貧苦人家日子不知有多難過,凍死餓死的也有。

偏耿氏輕狂,為了點木炭鬧出這一場,本王想著,光抄一天佛經怕是懲罰太輕,罰她在自己院中閉門思過一個月,罰抄地藏經二十遍,權當為那些還在受苦的百姓們祈福。”

“是。”安然應下,又道:“這天兒也不早了,不如讓耿氏先回去歇著?”

“嗯。”胤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隨意應了一聲,嘴裡酸酸甜甜的,這茶水喝起來倒是清爽,因燒了炭而有些幹燥的喉嚨都跟著舒服許多。

“這是什麼茶?”他問。

安然打了個哈欠才道:“是山楂和梨榨的果汁,王爺若是喜歡,小廚房還放著一罐子,叫蘇公公帶上就是了,時辰不早了,妾身也該睡了,王爺是要回前院還是去別的院子裡?”

胤禛有些不想走:“外頭冷的很,本王也不想再跑了,就在這兒睡吧。”

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妾身孕期不便,夜裡容易翻身,且會時常起夜,怕是會吵醒王爺,不過弘昭那屋裡一直空著,妾身時常叫人打掃,王爺若不想走,不如先去弘昭屋裡對付一晚?”

“好。”胤禛見她語氣真誠,知道她不是想要推脫,而是真的不太方便,便點頭道:“那本王去弘昭屋裡睡。”

他又看了看安然的肚子道:“你孕期辛苦,以後莫要熬到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本王不在,就去前院找小李子,若再有人用些雞毛蒜皮的事煩你,全都禁足,別人問起,就說是本王說的。”

“是。“安然笑著應下。

“那就早些休息吧。”胤禛帶著蘇培盛去了弘昭屋裡。

安然躺在床上,想起今晚胤禛的種種表現,心裡把耿氏的懷疑給抹了,若這真是後院為了爭寵而使出的手段,那耿氏今晚就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可不是耿氏,又是誰呢?

或許,是朝堂上有人對胤禛出了手?可又是為了什麼?安然嘆了一口氣,外頭的事,就交給蘇培盛他們去查吧,她只能在後院中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事,哪怕不是胤禛中招,安然也想將背後之人揪出來,這般詭異的手段,不論用在誰的身上都防不勝防,這人隱於暗處,能做的事情太多,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在自己頭上,所以這人,若真在後院,那她就必須要找出來!

胤禛這一夜睡得不錯,總覺得鼻尖有種沁人的香味,能讓人心神安寧,但當他想細聞時,卻似乎又找不到味道來源,睏意襲來,也只能沉沉睡了過去。

木炭之事,因耿氏被禁足而落幕,瓜爾佳氏雖遺憾新歡還是贏不了舊愛,但對此也有心理準備,因此得到訊息時並不覺得有多驚訝。

但她很快沒空再去想這件事了,因為罕見的,安然竟然派人來請她們去倚梅苑敘話。

屋裡暖意融融,安然笑道:“說起來,自從福晉養傷之後,咱們幾個姐妹就一直沒有坐在一塊兒好好聊天了,今兒叫大家來,一則是想著冬日冷清,大家坐一塊兒聊聊天,也能熱鬧熱鬧,二來,是想說說過些日子王爺生辰之事。”

眾人紛紛看向安然,目露疑惑。

安然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道:“王爺這幾年一直忙於朝中政務,生辰之日向來是能簡單就簡單,只是到底每年也就這麼一次,我就想著,不如今年就為王爺好好辦上一場,府上也跟著熱鬧熱鬧。”

瓜爾佳氏問:“舒福晉這意思是要大辦一場?”

她想了想,搖頭道:“舒福晉可問過王爺的意思了?王爺性子淡泊,不喜排場,這也不是整壽,也不知會不會同意。”

安然道:“倒也不是大辦,不打算宴請賓客的,就想著一大家子好好吃個飯,叫個戲班子來家裡唱唱戲,敲鑼打鼓的熱鬧熱鬧而已。”

這倒是行,眾人心裡想著。

就見安然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面露為難道:“只是今兒還有件事,也是我叫姐妹們來的原因之一,就是我這肚子越發大了,手腳也腫著,行動不便不說,每日精力也有限,王爺生辰之事,自然要盡善盡美,所以我就想著,賀生之事,不若交給你們如何?”

這是什麼意思?幾人互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猜測,但又不敢先出頭詢問。

瓜爾佳氏看了眼安然的肚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還未顯懷的平坦小腹,先是問了一句:“舒福晉這肚子,似是比往年懷榮安縣主的時候要更大些。”

“是,我這胎,是雙胎。”都已經五個月了,倒沒什麼不能說的,而且這麼大的肚子,就算說是單胎,怕是也沒人信,所以安然並未隱瞞。

“雙胎?”幾人紛紛看過來,這時候的雙胎可真是稀罕之事,且能長成的雙胎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大家都有些好奇。

安然笑著點頭:“是,雙胎要比單胎艱難些,所以我就想著,王爺的生辰便交給你們。”

這倒是個正經理由,看來不是什麼陷阱,瓜爾佳氏坐不住了,忙問:“舒福晉是想將這事交由誰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