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貴人點頭道:“能動的,就是一動就疼。”
太醫點頭道:“能動就好,裕貴人放心,只是扭傷,並不嚴重,敷上兩副藥想必就能下床走動了。”
裕貴人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多謝大人了,勞您跑這一趟,芳雲,送這位大人去偏殿喝杯茶歇一歇。”
翊坤宮內,郭必懷帶著人正在搬運東西,安然回來一看,笑道:“內務府的動作真是快,本宮定的盒子竟這麼快就送到了。”
郭必懷笑道:“主子的吩咐,他們哪裡敢怠慢?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那也得把您的吩咐完成不是?”
安然瞪他道:“你這老小子,真是越發妄言了。”
不過她也知道郭必懷只會在她面前說這樣的玩笑話,故而也沒真的生氣,隨手拿過一個精美的方形盒子就進了屋,對春杏道:“將這幾日我做的東西先拿幾樣出來,看看尺寸合不合適,若是不合適,還得叫內務府將尺寸改改。”
既然是節禮,那自然是以精美為主,內務府的雕工自是毋庸置疑,盒子上的花朵栩栩如生,一個大的方盒子裡面是好幾個小盒子,安然將一瓶玫瑰精油放到一個小盒子裡比了比,有些空,而且玻璃易碎,這麼幹放著可不行,她想了想,又叫茯苓去拿幾塊素帕子來,疊好往裡一放,正正好。
除了精油,她還做了香皂,蜂蜜黃芪霜,七子白等面霜,都是比較大眾的護膚方子所制,用的藥材也都是中上等,還特意做了說明,孕婦禁用,用之前先在耳後,手腕上塗抹,看是否有過敏症狀。
將該考慮的考慮好,安然便叫春杏和郭必懷帶著人打包,有他們看著,她並不擔心會有差錯,而就在這時,蘇布達遞了牌子進宮。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安然見她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不由擔心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布達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額娘別擔心,沒出什麼事,就是天兒太熱了,一路過來,曬的女兒都睜不開眼。”
安然見她熱的厲害,便道:“既然沒有急事,那就先去偏殿洗洗臉,換身幹淨的衣裳,瞧你熱的,身上衣裳估計都濕透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般毛毛躁躁的?不是急事,明兒一早來也不遲,怎麼非趕到這半下午正熱的時候?”
蘇布達嘿嘿一笑,也不爭辯,跟著茯苓就去了偏殿。
梳洗掉身上的黏膩,換上安然給準備的衣裳,蘇布達歪在榻上吃著冰鎮的葡萄,長舒一口氣道:“還是額娘這兒最舒坦。”
安然挑眉:“怎麼,你在哪兒待的不舒坦了?”
蘇布達噘嘴道:“除了額娘這兒,我哪兒待的都不舒坦。”
安然捏了捏她的鼻尖,沒好氣道:“你這丫頭,就是被我慣壞了,嬌氣的很,說說吧,是不是和駙馬吵架了?還是你婆婆說什麼叫你不高興的話了?”
“蘇勒哪兒敢和我吵架?”蘇布達哼道:“就是他額娘,今兒早上送果新去的時候,話裡話外都是叫我沒事不要出去亂跑,還說什麼果新大了,可以再添個小的,不拘是弟弟還是妹妹,叫果新也能有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