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人少,就顯出她的幾分金貴了,只可惜德不配位,主子爺也不愛搭理她,所以心下不平衡吧。”春和道。
“真是不懂她的腦迴路。”安寧搖搖頭,盤腿坐在軟榻上自在地吃著西瓜,榻前還擺了一盆散著寒氣的冰,小日子過的簡直美極了。
“您少吃點吧。”春和無奈勸道:“您也就仗著主子爺這幾日忙著過不來,院裡就沒人管的了您了,這西瓜寒氣重,還有這冰,主子爺看了定要發火的。”
“他這不是不在麼,天太熱了。”安然心虛地放下西瓜,又捏了個葡萄塞在嘴裡:“咱們找個時間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吧,種些葡萄,還能在底下乘涼。”
春和便道:“奴婢記得咱們院子裡有叫小順子的撒掃太監,他家是祖傳的木匠,三歲起就跟著他爹拿刻刀了,只可惜後來天災人禍,家裡就剩了他一個,心灰意冷才去勢進了宮的,不若就把這事交給他去辦?”
“你既然有推薦的人,那自然不用再多此一舉找其他人。”安然道:“你回頭問問他,看他能不能做,做不出來也別為難他,再找人就是了。”
“是。”春和應下。
時間緩步邁向八月,天氣更加炎熱,安然怕外頭放著的月季和玫瑰給曬壞了,特意吩咐人早晚都要澆水。
見玫瑰長勢良好,安然控制不住手癢,開始給月季嫁接。
主花選的是已經分株成功的紫荷,然後把剩下的不同品種月季和玫瑰全都嫁接到了它的枝幹上,一時間五顏六色的。
春和臉色古怪,總覺得格格是在胡鬧:“這,能長成嗎?”
而且這種五顏六色的花,新奇是新奇了點,可看上去也太雜亂了,能好看嗎?
“當然能活了。”安然小心地用靈泉水澆灌,自信滿滿道:“等個十來天你就知道了。”
安然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的月季分株,只可惜錯過了培育月季果實的最佳時間,今年是趕不上培育月季新品種了,等明年再試試。
正在這時,郭必懷帶著幾個奴才抬了兩個筐子進來,見安然就在院子裡,他找了個陰涼處將筐子上的布掀開,露出裡面黃澄澄的東西。
“這是?”太陽太過刺眼,安然有些看不大清楚。
郭必懷上前,笑嘻嘻道:“格格可還記得之前替我們採摘桑葚和野草莓的那幾戶百姓?”
安然當然記得,大概兩三家,都是附近京郊的人家,家裡不大富裕。
郭必懷道:“奴才見格格喜歡那些東西,後來吩咐他們又摘了幾回,這一來二去的,奴才就和他們幾家熟悉起來了。
知道格格喜歡水果,這幾家就趁著還未農忙,幾家合算著進了深山,說來也有幾分運道,竟然在山裡發現了五六顆黃桃樹,樹上結的果子又大又甜,他們便全都摘了回來,挑了些好的送了過來。”
“他們可知你的身份?”安然問。
郭必懷連忙道:“自是不知的,奴才讓他們送貨的地點是在咱們的鋪子裡,他們也只知道我是伺候貴人的,卻不知是哪家貴人。”
那就好,安然鬆了一口氣,胤禛是皇子,有些事情還是要防患於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