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地上倉惶的人,他不悅的皺眉道:“念念,你怎麼還是如此魯莽,摔疼了沒有?”
“周淩景,囚禁是犯法的。”此情此景讓許念明白,兩條船她都踩塌了。
“念念,我不會囚禁你的,只是想讓你在這住一天。”周淩景把許念從地上撈起來放回床上。
他沒有離開,而是把人整個籠罩住。
看著許念恐慌的神色,周淩景自嘲一笑,帶著隱忍的怒氣問:“念念,為什麼招惹了我還不夠,你還要去招惹一個裴灼。你還拋棄我去跟他約會,你還讓他親吻你,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嗎?或者是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遲來的質問讓許念語塞,周淩景現在的模樣太危險,她該怎麼穩住他呢!“周淩景,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許念直視周淩景的眉眼,無疑,這張臉是很完美的。
每一處都精雕細琢,他就像是被神偏愛的寵兒,給予了他無可挑剔的外貌。
“連你也這樣說,我怎麼就不喜歡你了。”周淩景不明白,為什麼就連許念都會懷疑他的感情。
“周淩景,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你的眼睛裡對我沒有愛意,我只看到本能的佔有。也許有什麼讓你誤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但你的本意並沒有喜歡。”許念斟酌道。
“念念,你也覺得我不是我嗎?”周淩景頹敗的放開許念,坐在床沿邊兩眼無神,如果他不是他,那他又是誰呢?
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又算什麼呢?
見他一時半會不會做出過分的事,許念小心的拉開距離道:“你不是你,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裴灼。”周淩景一直都記得裴灼說這話時奇怪的表情,還有自己聽到這話時的震撼。
周淩景倒不認為裴灼在瞎說,因為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裴灼說的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一切不是無跡可尋,他在上高中時,明明最熱愛科研,那時候都寫好了自己心中的高考志願學校。
後來他就突然變了,他對科研不再感興趣,反而對從商熱情高漲。
而且他在做生意的時候順風順水,所有為難的大門都為他敞開。
他的所思所想皆能如願。
之前沒人說他覺得理所當然,可現在裴灼一提起,他開始覺得一切都不正常。
“周淩景,你心裡既然已經開始懷疑,為什麼不去找裴灼問清楚呢?”許念就不明白,人長嘴不就是用來說話的嗎?
“他不會這麼簡單的告訴我,除非……!”周淩景把目光落在許念身上,神色有點意味不明。
許念蹙眉,周淩景未盡之言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明白,但很不喜歡被別人當成交易的籌碼。“你就這麼確定我在他心裡有那麼重要?”
“有沒有那麼重要,你待會就知道了?”周淩景說完把手機開機。
手機剛一有訊號,裴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淩景不慌不忙的接聽,對面是裴灼的破口大罵聲:“周淩景,你這個冒牌貨,你把念念弄哪裡去了,你要是敢動她,我跟你拼命。”
“我是冒牌貨,那你是誰?”周淩景目光一凝,冷笑出聲。
“我是誰?我是你爹!”裴灼幾乎是對著手機咆哮,完全沒有了平常時溫柔的語調。
“裴灼,你找死。”周淩景捏著手機的手開始青筋暴起,儼然開始暴怒的徵兆。
裴灼也知道把周淩景得罪死不妥,平複一下焦躁的情緒,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周淩景,你現在在哪裡?只要你不傷害念念,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
“我發定位給你,你自己開車過來,一個人,畢竟你也不想這件事有第四個人知道吧!”周淩景低沉著聲音威脅道。
“行,你給我等著。”裴灼咬牙切齒的結束通話電話,擔憂許念安危的他一收到定位就立馬驅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