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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大雨,沖散彌漫許久的血腥氣。
那日夜不停地哀嚎和求救聲也被隱藏在這樣的天氣中。
陳阡安靜的坐在江陵瑞身邊,看著他粉嫩的小臉蛋上明明是最肅穆的表情,卻因為長相而帶著些許溫柔和煦。
他乖巧的站在一位俊美儒雅的男子身邊,認真聽著大人們談話的同時,還不忘仔細的將一些不太理解的地方記錄下來。
半大的少年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半點不比成年人差到哪裡。
他彷彿天生就知道怎麼共情他人一樣,筆記上的註解盡可能的列舉了許多方案,大多數都是如何救援自己的同類。
當然,圍殺異種的方法絕對不會溫柔。
一旁的儒雅男子偶爾會低頭與江陵瑞說些什麼,有的是補充一些沒在臺面上說過的資訊,有的是他自己的經驗。
無論哪種都會讓江陵瑞有所收獲。
他在最不平靜的時光汲取著最晦澀的知識。
他在最混亂的末紀卻背負起最沉重的責任。
陳阡就這麼陪在他身邊,看他在父親死後接下重擔,看他從一個普通少年成長成可以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江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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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透明人的日子裡,陳阡除了擁有大把的時間,其他什麼也改變不了。
在衛驚蟄被異種帶走的日子裡,她只能看著小家夥從可憐巴巴的懵懂孩童,在異種世界中逐漸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遺忘在內心深處。
同類的脖頸被他輕而易舉的割破,溫熱的血液灑在他清冷的面龐,卻激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波瀾。
他像是由血肉拼湊而成的機械,不知疲倦,沒有感情的活在這個世界。
無論是誰的要求,無論是誰的陰謀,他都一概不管。
只要有命令,那就去做。
所以有人讓他以身為矛去殺出一條血路時,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甚至,連最基本的害怕和疑惑都沒有。
這不是活著。
他只是在呼吸而已。
在域外遇到負責人後,被他細心教導,衛驚蟄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探出一雙眼睛,懵懂的窺探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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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眠這家夥,打小就精緻,就算經歷末世學著開始殺怪後,他最在意的也是怎麼能把對面的異種殺的不髒不亂。
黑發褐瞳的白池眠,少了幾分冷傲刻薄,像是由妖幻化成人,看起來更像是一位世家的翩翩公子,俊美無儔。
他不喜歡吃苦受累,所以喜歡將事情做的盡可能完美,省得以後麻煩。
他不怎麼愛賺錢,主要是不想委屈自己,這才隨意研究了一下。
他看過苦痛,看過災難,更看過人性的醜惡。
所以他清醒的保護著自己和家人,不去泛濫會連累家人的同情心。
可他還是太低估了有些畜生的下限。
趁著他進階準備與他強行結契的女人,是白池眠心中怎麼也抹不去的一根刺。
陳阡沒有殺那個女人,只是在對方出現時便從池眠送自己的冰玫瑰抽出一絲能量將其冰凍。
這樣的操作,饒是白池眠自己都分辨不出來區別,只以為是自己異能暴動才導致這種情況出現。
做戲做全套,為了不被規則限制,陳阡還找出一顆冰系獸核折騰一番確定自家匹配者不能吸收後,才從中提取能量大大咧咧的放進白池眠身體內。
咳,眠眠啊,我是為了你好。
這些能量你慢慢清理哈~
總比外人的異能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