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著咖啡,一個手下同事來到咖啡館找到了林風,“頭兒,總算找到你了,我查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們剛才拜訪的張雲鶴竟然與花旗銀行的行長萊斯特和安保隊長沃頓都很熟悉,他還經常找萊斯特兌換拆分和兌換支票,找沃頓一起去娛樂場喝酒!”
“哦?”林風聽後眯起了眼睛,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萊斯特和沃頓在這十里洋場都有不少朋友,難道是他們的朋友就都有盜竊銀行金庫的嫌疑嗎?”
“還有一件事情,我查過華夫與張雲鶴交易的那天夜裡正好是花旗銀行地下金庫被盜,你說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同事又說道。
林風笑著搖頭:“這也許就是巧合,如果是你盜竊了銀行金庫,當天晚上你會去拿著這些盜來的錢跟別人交易嗎?一方面是時間上來不及;另一方面,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幹成的事情!”
“總而言之,花旗銀行金庫被盜這個案子太詭異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想到盜匪是透過什麼方式把那麼多錢運出去的!”
張雲鶴還不等下班就離開了怡華洋行,但他很快就發現身後跟著一條小尾巴。
很明顯,林風可能是一個很專業且稱職的探長,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跟蹤者。
走到一處街角,張雲鶴走到電話亭拿起電話塞進去一個銀幣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
“樊彪,我是老A,公共租界有一個叫林風的探長你知道吧?”張雲鶴問道。
電話裡傳來樊彪的聲音:“知道,這傢伙是從英吉利留洋回來的,破案很有一手,在巡捕房很有影響力!”
“這個人有點煩,你找人讓他吃點苦頭!”張雲鶴說道。
“明白,交給我吧!”
張雲鶴掛了電話從電話亭出來就招了一輛黃包車,上車離去。
林風也很快叫來一輛黃包車,上車後讓車伕跟緊前面的黃包車。
張雲鶴不時拿出煙盒開啟用裡面的鏡子觀察身後的黃包車,他斷定林風肯定沒有什麼證據,也應該不是懷疑他就是金庫盜竊者,估計也只是發現了他先前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因此而進行跟蹤。
這對於一個刑偵人員來說,反應是正常的。
但張雲鶴不可能讓林風一直跟蹤,否則的話,他很多事情都不好做。
在路過一條行人較少的街道時,從旁邊一條巷子裡突然衝出來幾個蒙面人拿著槍逼停了黃包車,車伕嚇得蹲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
還不等林風說話,幾個蒙面人用槍指著他,給他戴上頭套,用黃包車拉走了他。
不久,在一條昏暗的巷子裡,林風遭到了幾個蒙面人的一頓毒打。
“以後招子放亮一點,要是眼睛再瞎的話,下次就直接把你沉入黃浦江餵魚!”
警告一番之後,幾個蒙面人揚長而去。
巷子另一頭,半張臉從牆角伸出來看向躺在地上的林風,然後又慢慢縮了回去。
張雲鶴並不想胡亂殺人,如果是倭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這次只是給林風一個警告,如果這傢伙再揪著他不放,他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