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墨和黎群正在疑惑開槍之人所在的位置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時候,張雲鶴正在開車遠離事發地點。
這時他感覺左肋間一陣陣刺痛,而且越來越強烈。
他低頭一看,只見左肋的衣服出現一個破洞,洞口周圍的布料已經被粘稠的鮮血染紅了。
“臥槽!”看到自己竟然中彈受傷了,他不由暗罵一聲。
他忍著疼痛把小車開到街邊緩緩停下,把車窗鎖死,又拉上車簾,再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槍傷。
小心翼翼的脫下帶血的外套,又脫下馬甲,腰肋間的白襯衫布料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他一邊慢慢小心脫下衣物,一邊回想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回憶的畫面像快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快速而過,很快有一幅畫面停了下來,那是他控制不住汽車撞上街邊房屋牆壁上時,包圍過來的特務們全部向汽車開槍的場景,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有一枚子彈穿透了車身打在他了左肋。
“媽的,還真是驗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張雲鶴不由發出一聲苦笑,他脫掉帶血的襯衫,開始低頭檢查傷口,他感覺傷勢應該不是很嚴重,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還這麼精神。
從揹包空間取出一個醫療箱,他開啟醫療箱拿出一把鑷子咬著牙把鑷子深入傷口內進行探查。
“叮”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出,從手感和聲音來判斷,子彈頭沒有進入腹腔內部,而是卡在了一根肋骨上。
也是,特務們拿的都是手槍,手槍彈的威力有限,能夠穿透車身已經是意外,穿透車身之後估計已經消耗了大部分能量。
張雲鶴得知了傷勢情況心裡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是這麼點傷勢他就不必去醫院了,自己就能處理。
先是拿出消毒液和醫用棉球對傷口及周圍大片的面板進行消毒。
做好消毒之後,他拿出一塊毛巾疊好再塞進嘴裡,又準備好消毒紗布和鐵血戰士的療傷藥液放在一旁備用。
他再拿起鑷子深入傷口內仔細探查,一番操作之後,他已經疼得額頭上冒出一層汗珠。
鼻腔裡傳出沉重而又痛苦急促的喘息。
再三探查之後,他終於用於鑷子夾住了彈頭,用力的撬動搖晃幾下把彈藥搖動得鬆動,再用力一拔,隨著一顆帶血的子彈掉落在盤子裡發出叮咚一聲,他立即扔掉鑷子,迅速拿起鐵血戰士的淡藍色療傷藥業倒在傷口上。
強烈的刺激疼痛感讓他鼻腔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聲,雙眼鼓起、充血,額頭上如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下來。
把早已準備好的紗布覆蓋在塗滿療傷藥液傷口上,張雲鶴仰面躺在椅背上取下咬在嘴裡的毛巾,大口大口的喘息。
“媽的,打鬼子真不是好玩的,是要隨時準備掉腦袋的!”
張雲鶴這是第二次受槍傷了,到了今天,他才體會到那些冒死與敵人作戰和行走在黑白邊緣與敵特鬥智鬥勇的英雄前輩們有多麼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