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上,張雲鶴用紙巾擦著嘴,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嘴唇上都擦的什麼東西?一股怪味,怪膩人的!”
陳香菱心中一陣異樣的感覺流淌,這已經不是張雲鶴第一次救她了,每次都是在她萬分危難之際。
聽了張雲鶴這番話,她沒有反感,而是一陣突然的安心,特別的有安全感,她毫無徵兆的大哭起來:“哇——”
張雲鶴被陳香菱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想起剛才為了把她從危局中救出來假扮她丈夫然後與她親嘴的事情,連忙說道:“喂喂喂,剛才我是為了救你,你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怪我啊!”
陳香菱依舊大哭。
“我真不是故意的!”張雲鶴說著遞過去一塊手帕,“擦擦眼淚吧!”
陳香菱沒有接過手帕,而是一頭撲進了張雲鶴的懷裡,這可把張雲鶴整不會了,他的身體僵直著一動不敢動,唯恐引起誤會。
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
“借你的肩膀一用!”陳香菱哭著說道。
張雲鶴聽後很無語的說道:“用吧,隨便用,只要你自己不介意!”
良久,陳香菱停止了大哭,但還在低聲抽泣,“前幾天我收到上級來的電報,老熊死了!”
張雲鶴一愣,不可置信的說道:“熊大年死了?上次你不是說他被人救出來了嗎?”
陳香菱擦著眼淚說道:“是被人救出來了,也被安全轉移到我們的根據地了,後來他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在即將去做新工作之間,小鬼子的大部隊進攻了我們的根據地,有一顆炮彈剛好落在了老熊身邊……”
“人當場就沒了,戰士們找到他時,只找到了一截手臂”
張雲鶴聞言嘆息一聲說道:“節哀!”
陳香菱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度過了難過的時候,自從走上了這條路,我們早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的,那次是老熊,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也走在了老熊的後面!”
“說起來我也欠了你好幾條命了,每次都是你及時出現救了我!”
張雲鶴開著玩笑說道:“你說得好像我們之間很有緣分一樣!”
陳香菱卻說道:“難道不是嗎?如果只是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巧合,可接二連三就不是巧合了,除了緣分之外,還能用什麼解釋?”
張雲鶴不由抓了抓頭髮,沒有出聲。
陳香菱見狀心下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麻煩你送我回去吧,剛才受到了小鬼子特務的驚嚇,我雙腿發軟,已經走不動了!”
“好!”張雲鶴髮動汽車向前開去。
在陳香菱的指路下,張雲鶴開著車把她送回了她原來的住處。
“這女人竟然沒有換地方住,還住在這裡?”張雲鶴心下嘀咕著。
陳香菱拿著皮包扭頭看向張雲鶴問道:“進去喝一杯酒再走吧!”
這意思極為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