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下一秒,一團清涼的藥膏落在手腕上,她才反應過來。
墨錦城,這是,在給她上藥嗎?
他強行把自己擄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墨錦城低著頭,用掌心的溫度化開藥膏,輕輕地在她手上的位置揉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
剛剛他真的有下這麼重的手嗎?
怎麼這麼多青紫的印記?
顧兮兮小心翼翼的盯著他。
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是手上的力道卻很合適。
該輕的時候輕,該重的時候重。
他這麼揉了一會兒,非但沒有將她弄疼,還大大的緩解了她手腕的痛感。
“這是部隊裡麵專用的跌打損傷的藥膏,有特效。”墨錦城淡淡的開口。
顧兮兮看著他溫柔細致的動作,一時間也忘了他們兩個人還在生氣的事情,悶悶地應了一聲:“哦。”
果不其然。
墨錦城再給她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顧兮兮明顯感覺到手腕上的指痕消退了大半。
原本青紫的痕跡,也褪成了紅色。
隻要她不故意去按壓,已經感覺不到痛感了。
“好了。”墨錦城將藥膏收了起來。
顧兮兮看著他的動作,那句“謝謝”都已經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自己為啥要謝他呀?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受傷。
墨錦城掃了她一眼,“說句謝謝就這麼難?”
顧兮兮看他,好心提醒:“要不是託三少的福,我也不會受傷。”
墨錦城單手插袋,盯著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
“顧兮兮,從今天我跟你見麵開始,你說話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說說看,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突然被戳中了心事,顧兮兮眼神閃了一下。
就在剛才墨錦城詢問的時候,她差點就脫口而出的問他跟安如初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是轉念一想。
她剛剛都說了,墨錦城不過就是她半個親戚,一個朋友。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問,拿什麼身份去問?
“沒事。”顧兮兮悶悶的。
墨錦城幹脆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小臉掰正,跟自己對視:
“顧兮兮,你知道嗎?你不擅長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