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猶豫半晌,最終小心翼翼摘下手鍊,貼身收藏了起來。
戴在手腕上,若萬一丟了,可就再沒有了。
“唉,也不知這次回家,孃親是否又要逼我去舅舅那修行。”
少女自語,愁眉苦臉。
而聽到少女談起“舅舅”,駕馭馬車的黑帽老者手中一抖。
跟在馬車後邊的獸袍巨漢渾身一僵。
兩者腦海中,皆浮現出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
“只要不是逼婚,去舅舅那耍一耍也無妨,他除了怕我孃親,就只怕我了……”
少女嘿嘿笑起來。
只是,當馬車離開天河郡城,少女心中卻空落落的。
總感覺像失去了什麼。
於是,性情明媚活潑的少女,在接下來的路上一直在沉默。
……
城門處。
“若她不是謝凌秋的傳人,敢罵咱們呆頭鵝那句話,我就饒不了她!”
目送那一輛黑色馬車離開,李淵衝冷哼。
薛白松笑道:“陸家大難臨頭,連謝凌秋的傳人也提前撤離了,看來謝凌秋也意識到了局勢嚴重!”
眾人精神抖擻,愈發期待。
至於之前糯糯說的那句話,根本沒人當回事。
“這一次,若我等抓住機會,興許能攀上鎮國世家魏氏的高枝!”
田博雄忽地道,“等魏家的大人物駕臨,咱們一起去陸家!”
“如此甚好!”
一眾大人物摩拳擦掌。
陸家若覆亡,對他們而言,吞掉陸家的遺產就等於開席了!
“大人,不好了,魏家的大人物死了!”
猛地,遠處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田博雄、薛白松等人如遭雷擊。
什麼?
他們可都在城門處等著,怎麼魏家的大人物卻已經死了?
……
當天,魏滄甲、莫行舟兩位人間武宗的死,在天河郡城掀起大地震。
譁然聲四起。
“白焰山春獵,死了兩個人間武宗,今日在城中,又死兩個!這陸家太邪乎了吧?”
“過往那些年,死一個人間武宗都稱得上是舉世震驚的大事,可現在倒好,連續四個人間武宗的死,都和咱們天河郡城有關!”
“瑪德,天河郡城簡直成了人間武宗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