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馬嘶，哭喊…

襲擊的過程比潘曉谷等人預期的還要順利，在傳承者們清理掉幾個胡人勇士之後，兩個胡人部落就不存在什麼像樣的抵抗了。

按照襲擊之前制定好的計劃，此戰不留俘虜，凡是沒殺掉的胡人，全都朝北面驅趕，不讓他們逃到兩個目標城鎮去報信。

突襲是黎明時分發動的，之後騎兵們又分成幾隊，交替追殺了整整一天，直到黃昏時分才陸續折返，第二天中午才全部回到前進營地。

兩個部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離得近的部落損失九成人口，遠的那個也損失了八成人馬，兩個部落總共也只有數百人逃過了追殺，不過他們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牛羊，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還很難說。

最可悲的是，即便這些倖存者以後想要報仇，也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因為襲擊者根本沒打任何旗號，而他們自己在倉皇逃命的時候，也沒有顧得上去看對方的裝束和長相…

解決了這兩個開胃小菜之後，潘曉谷居然還獲得一個意外收穫。

因為兩個部落加在一起都不到一萬人，按照系統的要求，是不可能得到領地建設憑證的。

可是潘曉谷沒想到雖然領地憑證沒有，可是他卻收穫了5個領地憑證碎片，集齊10個這樣的碎片就可以合成一個領地憑證了，這無疑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潘曉谷喜的不是已經得到的5碎片，而是對還沒得到的碎片驚喜。

因為規模超過萬人的聚落並不好找，在這個年代，如此人口規模都可以算是一座小城了，不但數量稀少，並且攻打起來也十分困難。

而獲得領地碎片就簡單的多了，只要人口超過一千人，就可以產生一個碎片，之前兩個部落一共六千多人，分成兩個部落之後，一個兩千多人，一個三千多，所以為潘曉谷提供了5個碎片。

如此一來，潘曉谷可以選擇的餘地就非常大了，他大可以拋開那些難啃的大型城鎮，專門掃蕩小型據點，以此來獲取領地碎片。

不過直接攻擊萬人城鎮還是有好處的，因為除了領地憑證之外，還會獲得他現在緊缺的發展點數，和其他隨機獎勵，所以如何取捨還需要仔細考慮。

掃蕩了兩個小部落，不但清理了潛在隱患，還收穫了一批牲畜，主要是牛羊，馬匹也有五六百匹。

這些牲畜被暫時安置在兩個小部落的越冬草場中，作為儲備的軍糧，還將出身牧民的騎兵留在這處營地，並吩咐他們把胡人遺留的大車，旗幟營帳什麼的收集起來。

這個命令讓其他人很是疑惑，不知道潘曉谷收集這些已經用不上的物資要幹什麼。

“刺史大人為何不直接宰殺掉這些牛羊？就憑這裡這些枯草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大人不會打算從後方轉運草料吧？”程雲對於潘曉谷沒有宰殺牲畜的行為很是擔心，於是好心的提醒。

程雲怕的是潘曉谷因為貪心這些牲畜，給全軍帶來危險，要知道牛馬可比人能吃多了，如果要從後方運送草料來供養這些牲畜，以現在的補給能力來看，恐怕所有人都只能跟牛馬搶草吃了，而且就算這樣還不一定能吃飽！

潘曉谷當然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他暫時留著這些牛馬是有其他的用途。

“程都尉不用擔心，這些牲畜只要再多養幾日就好，放心好了，我知道糧草運送不易，不會浪費在這些牛羊身上。”程雲這兩天已經來找過潘曉谷好幾次了，都是為了這件事，這一回他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其他人。

程雲身後的楊振邦湊到跟前，指著不遠處的牛羊問道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殺掉這些牛羊，潘刺史可是怕肉太多來不及曬乾會壞掉？不用擔心，現在這麼冷肉不曬乾也不會臭，要是再過幾日，這些牛羊說不好還要掉膘，到時候再殺就不划算了。”

波斯北部的氣候雖然不像塞北那樣苦寒，但是冬天平均氣溫也在零度之下，如今已經十二月份了，氣溫早已降到冰點之下。

潘曉谷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程雲等人，不由嘆了口氣，知道不解釋一下不行了。

“之前我一直在考慮如何攻破吉爾霍茲跟雷茲萬兩座城鎮，根據偵查結果，兩座城鎮都有城牆，我們又沒有攻城器械，想要成功只能靠偷襲或者突襲。”潘曉谷故意停下，看到其他人都陷入沉思，這才繼續講述自己的思路。

“兩座城周圍地勢平坦毫無遮蔽，加上局勢緊張兩城都加強了戒備，突襲基本上不可能成功。所以我們只能依靠偷襲，可是我們大部分人都長著漢人模樣，跟那些波斯胡人迥異，根本不可能化妝混入城中，偷襲也很困難。”

“於是我就想到雖然一個漢人不能化妝胡人，但是一群漢人化妝成胡人部落總可以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夠趁機靠近城市一里之內，我就有把握利用騎兵快速衝鋒強佔城門！我留著這些牲畜群和大車，就是為了之後裝扮成胡人部落準備的。”

潘曉谷這一解釋，程雲等人立刻就明白，他留下胡人牲畜跟那些旗幟的目的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新的疑問。

“現在波斯局勢緊張，任何陌生的部落靠近，對方都會提高警惕，想要奪門不那麼容易。”宋江搖了搖頭，不太看好潘曉谷的計策。

“我的安排當然不會只有這些。”潘曉谷辯解了一句，因為奪取城門任務還要依靠這幾個折衝府的府衛，所以他必須說服對方。

“我手下有一些突厥族的探子，我已經命他們裝扮成商人，混入吉爾霍茲，以用牲畜換取過冬物資的名義尋找買家，定下交易時間後，讓買家提前知會城內的守軍，可以起到迷惑麻痺守軍的目的。”

“交易的當天，我們大隊人馬裝扮成遷徙過冬的部落，停留在城鎮警界範圍外，近一步麻痺守軍，而由小股精銳裝扮成進城交易的人，一舉控制城門，接應大軍入城。”

“另外我會在戰前部署一支騎兵，阻隔吉爾霍茲於雷茲萬之間的聯絡，阻止訊息洩露，為下一步攻佔雷茲萬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