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元鏡的交易當然是不歡而散了,且不說這老頭就是皇甫靈兒的老師,即便是毫無關係,這等大不韙之事做下,只怕他也很難收場。
但陸寒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只是想要讓羅夫子知道還有這麼一條路罷了,至於這老兒走或者不走,那是就不關他的事了。
交易沒有打成並不要緊,能夠“談交易”這本身,就是可以用來交易的籌碼。
做生意嘛,最要緊的就是不能坐吃山空,客戶總是有的,既然羅元鏡不肯賣了皇甫靈兒這乖徒兒,那就看看皇甫靈兒願不願意賣了他這好老師咯。
發展潛在客戶這一方面,陸寒江一直非常擅長。
......
夜裡,陸寒江去了孟淵家中用飯,兩人照例是在書房聊起了此次他南行處理偃師一事。
殺人的過程不需要贅述,那些在機關陣的收穫孟大人也沒有興趣,他只是在聽完了陸寒江的話之後,問了這麼一句——
“你已經知道那所謂的長生之法是怎麼回事了,對嗎?”
陸寒江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道:“我從偃師口中知道了,也知道了為什麼大人會放他一條生路了。”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孟淵平靜地注視著陸寒江的雙眼,目光中似乎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期許。
“唉。”
陸寒江嘆了口氣,輕聲道:“這件事孟叔你早該告訴我的,您老當初既然肯放那偃師一命,那就證明那什麼長生之法,你多半是不相信的,即是如此,那我們不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孟淵欣慰地看著陸寒江,他久久沒有說話,末了道:“本不想告訴你,畢竟這等驚天之舉若是事敗,大肆株連是必然的。”
“就小子和您老的關係,哪裡跑得掉。”
陸寒江沒好氣地說道:“何況小子本來孑然一人安全地很,您老倒好,直接請了旨意讓小子尚公主,這下好了,我也在株連之列了。”
這種沒名堂的話自然是收穫孟老爺子當頭一巴掌,不過他也沒有用那些漂亮話搪塞陸寒江,而是直言道:“此事卻是老夫對不起你,讓你平添了這些煩惱。”
陸寒江愣了愣,訕笑道:“小子開個玩笑而已,孟叔怎麼突然這麼說。”
孟淵搖搖頭,說道:“確實如此,老夫替你求旨尚公主,其實是替想永樂尋個安穩的依靠,如今京城裡暗潮洶湧,她那樣的性子,若沒有人看著,遲早要出事。”
陸寒江嘴角抽了抽:“您老還真看得起我。”
“有你在起碼不至於讓她無故被人算計了。”
看得出孟淵的確是非常疼愛自己這個外甥女,他拍著陸寒江的肩膀道:“你也別擔心,那孩子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心地純良,想來不至於讓你太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