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崽,臭**絲!大概是你媽把她的瘋病遺傳給了你,才給你勇氣對老子抱有想象。”
我心怦然猛跳兩下,抬起了手臂,就準備朝她扇去。
她抬起臉湊了過來,“有本事你就打下來啊?就你個慫貨,能有那個膽子?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的!”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確實太慫了,遲遲不敢打下這一巴掌。
她輕笑一聲,站起了身,朝著遠方走去,“呵,慫貨就是慫貨,陳默,你爹是不是因為在工地上偷工減料,虧心事做多了,遭了報應,才摔死的啊?!”
“哈哈哈~”
她的話遠遠的飄著。
手中的熱咖啡被我捏碎。
……
回家後,躺在床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李若曦對我的羞辱一隻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爹絕不是遭了報應才死的。
很多時候,我都憎恨自己的懦弱,為什麼我剛剛就不敢不在街頭上甩她一巴掌?
哪怕罵她幾句,說幾句狠話?
想到這裡我在床上狠狠砸了兩下,恨自己的不爭氣。
我打定主意,下次見她,不是路人,就是仇人。
我又想到了小滿姐,她的確從那天后就不理我了。
我們幾乎沒說過話,就算我主動打招呼她也不聞不採。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懦弱造成的。
我想到了一種設想,如果那晚我真的和小滿姐發生了點什麼……會不會改變一些事?
但我很快將這個想法甩出了腦袋。
趙鐵柱一定會殺了我的。
但是我已經想到了破冰的方法,明天就是我的發薪日,我打算送小滿姐一個禮物……
後半夜的時間裡,我的腦海中,全是那晚小滿姐把我壓在身下的場景,現實無法做的事情,我在夢中做了個遍。
導致第二天被子都溼了一大片。
等我下班回家時,塑膠盆裡的肥皂泡都還沒散盡,小滿姐踮腳往晾衣繩上夾我的籃球短褲,八月的太陽把我昨天弄溼的被單曬出油條香,她胳膊肘上還沾著洗衣粉結成的晶粒。
我臉發燙,不敢看她。
只希望她沒發現什麼異樣。
我的手裡攥著一個紅色盒子,這就是我要送她的禮物。
“小滿姐,“鏘鏘!”我舉著盒子從背後貼近,然後嬉笑著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小滿姐疑惑著接過盒子,此時她手裡還攥著我那條洗得透薄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