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選擇了妥協,在陳若曦的霸道幫助下,我們選了一套價效比不錯的兩室一廳。
房屋乾淨,佈置錯落有致,業主看起來像個女房東,不過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和中介對接,並沒有業主的聯絡方式。
這種就是傳說中的串串房,中介們遇到好的房源,就先承租下來,然後再加價租出去。
不得不說有時候拳頭比講道理有用。
700一月,我出兩百,剩下的500和水電由陳若曦全包。
下午三點四十七分,老式掛鐘再滴答滴答響著,我們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買了點生活用品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招聘啟事。
離開的時候我給阿坤打了個電話,說是提前離開去了汕城,阿坤對我的學業表示支援,還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是個包工頭,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混口飯。
我給包工頭打了過去,對方是個不愛囉嗦的人,直接就發來一條簡訊:工地保安,90一天日結。
我攥住手機,躺在床上開始思考著。
離開學還有四天,除去今天,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可以去工地做保安,三天就是270,至少可以解決我一週的生活費。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陳若曦抱著半個西瓜和裝滿換洗衣物的盆撞開我房門,她的溼髮梢還在往下滴水。
她嘟囔著說:“我那屋空調噴熱風!”
她的帆布鞋在地磚上踩出帶水漬的腳印,徑直把裝滿換洗衣物的盆子墩在床頭。
我撇了一眼,粉紅色的內衣就這麼堆在最上面。
我往牆角縮了縮腿,諾基亞手機貼著大腿發燙,工頭髮來的“夜班保安“招聘資訊還沒看完。
陳若曦拽過我枕頭擦脖子上的汗:“借你房間涼快涼快。”
我被她的裝扮下了一跳,她就穿了個到大腿根的熱褲,上身就穿了個白色小背心,胸前一對更是呼之欲出。
“找房東修。”移開視線,我伸手夠床尾的電風扇開關。
她突然橫坐在床沿擋住我動作,“那傢伙說明天才能找人來修!你忍心看我中暑?”
“那也沒有空調吹,對身體不好。”
實際上我很少吹過空調,一是因為沒有,而是為了省電,所以我養成了不管天有多熱都會選擇吹風扇的習慣。
“西瓜!”她拍了拍手上的半塊西瓜,“分你三分之一。”
我啃著瓜皮最薄的部分,她突然把勺子塞過來:“用這個啦!”她輕輕用鋁勺在瓜皮上敲出脆響,“手指印粘手機上噁心死了。”
我接過勺子,和她一人一半的啃著。
我跟她完全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佔便宜就佔便宜。
老吊扇在頭頂攪著熱浪,陳若曦也沒在意,伸手拽我T恤下襬,“往裡點!”彈簧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她身上飄來香皂的茉莉香味。
自來熟般把我擠到了床裡面。
“開空調嘛,小氣鬼,電費我出。”
“想都別想。”
她抓起我的蒲扇猛扇,“這破電扇跟喘氣似的。”扇骨突然戳到我肩膀,“往那邊轉點!”
我抱著手機挪到床尾塑膠凳上,儘可能的與她保持著距離。
陳若曦突然翻身坐起:“要死啊你!”她光腳踩住我正要穿的拖鞋,“床這麼大不夠睡?”
“男女有別懂不懂?”我翻著手機,邊撇了她一眼。
“還真是個嫩雛。”她閃過一抹古怪的笑。
我被這句話刺痛了,她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拿男人的尊嚴來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