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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權翼救人陷囹圄 越超狗急滅朝官

詩云:

權翼趕路救佃農,廢墟村落入網羅;

之勍詰盤得真情,急往衙門報音訊。

越超劃悉下死手,殘忍手段不單純;

下令黃府早處置,以絕後患保繁榮。

權翼接過金老漢遞過來的血衣包裹,對金老漢說:“金老伯,你儘管放心,朝廷對此案非常重視,今天你將如此重要的證據提交給我,我一定會如實稟告朝廷。但現在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此多停留下去,權某這就告辭了,望金老伯保重。”權翼向金老伯抱抱拳就快速走出金老漢的茅房。

權翼從金老伯的談話中瞭解到金法鞠應該還是被關押在棗陽衙門的監牢裡,這個情況與陳孝提供的資訊基本是一致的。但權翼從今晚上衙役的興師動眾前來金家村搜捕金法鞠的行動來看,是否這金法鞠已經越獄逃跑了更值得懷疑?

對於金法鞠越獄逃跑的事,權翼是根本不會相信的,這縣府大牢並非是說越獄就能輕易越獄的。更何況權翼自己剛剛進入過棗陽的大牢裡。雖然這些牢房並不全是鐵製的牢籠,但也都是用最堅硬粗壯的椴木製成,別說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將牢房的木柵欄從裡面拆除開,即使僥倖從裡面開啟了,走廊上依然還有三四道鐵門又將如何穿越?如此分析下來,權翼感覺這一定是縣老爺雷睿的一個詭計。這裡也許有兩種可能:第一,罪犯金法鞠已經被人從縣衙監獄中轉移到別處秘密關押;第二,金法鞠或許已被雷睿秘密處死。

權翼不敢確定這裡哪一種的可能性大一點,但可以推斷金法鞠一定已經不再關押在這裡是肯定的。他今天得摸清楚這件事,但從何處下手倒是個棘手的問題。

權翼先將金老伯遞交給他的包裹寄存在一處當鋪裡,這是他認為最為妥當的一種做法。現在自己也不能保證今天辦事當中會不會遭遇何種風險?但縱使有極大的風險,權翼都將會義無反顧地去完成。

現在最大的困難是罪犯金法鞠已經脫離監獄不知所蹤。假如金法鞠真的是從監獄中逃離了出來倒還好說,只是這件事對於權翼來說是根本難以置信的。先不說這樣的監獄防守都是十分嚴密的,一般的犯人想逃脫都非常困難,主要是像金法鞠這樣的重刑案犯,本身是有著巨大的冤屈在身,又剛好已獲得來自京城的複查機遇時期,這可是他唯一有機會獲得自由的最好時期,怎麼會如此草率的呢?最有可能是這些地方官員已聞到了什麼對於自己不利的資訊?那麼將金法鞠儘早轉移出牢房或者乾脆偷偷處死掉?一邊卻放出口風說是罪犯已越獄逃跑,前往金家村搜捕也不過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及目的只是做給天下的老百姓看看來掩蓋自己罪惡的目的。

權翼越想越感到害怕,不敢繼續細思下去。他一邊急著趕路,一邊極力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展開下一步的行動。

轉過一道山樑,眼前的路逐漸開闊了起來,遠處有一處小樹林,似乎有人在樹林裡活動。權翼心裡想著自己的事,趕起路來就匆匆忙忙的。

很快,權翼就來到了小樹林的跟前,發現有幾個身穿黑色粗布衣服的人在哪裡挖著什麼。權翼並不留意這些人在幹著什麼,只顧穿梭而過。

這時,身後傳來一人催促的聲音:“你們磨磨蹭蹭著做什麼?趕緊給我挖,路人多起來就不好辦了!”

權翼已經走過去老遠的路,卻依然聽得一清二楚。於是就犯起了嘀咕:這幾個人在做些什麼?難道在偷挖別人家的祖墳的不成?不行,偷挖人家祖墳那可是死罪啊!我得折回去看看!

權翼很快就從原路上折返了回來。這時,正在起勁挖土的這幾個人看見權翼從前面折返了回來,顯得十分驚慌,一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還是剛才正在吆喝的那個人卻顯得一點也不驚慌,只見他從小樹林裡一骨碌爬到大路上來攔住,指著權翼的鼻子說:“你是幹什麼的?為何去而復返?”

權翼冷笑著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事,你們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幹些什麼?”

那人就說:“我可警告你,你可別多管閒事?這不關你的事,最好就早點滾蛋去,否則,可沒有好果子吃?”

權翼見此人如此囂張,於是也就不客氣地大聲說:“哥們,鄙人看你們的衣著打扮,也不是一般的人,應該也是衣食無憂的吧,卻為何一大早起來就幹起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你們可知道,挖人祖墳,可是死罪?鄙人勸你們儘早收手吧?”

那人聽權翼如此一說,立即明白是彼此誤會了,連忙換了另一副態度說:“客官,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客官,我們在此,可不是在偷挖人家的祖墳,請客官趕緊離開。”

權翼聽了,將信將疑,可一時也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於是,他決定立即離開。畢竟,自己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去做。

也就在這檔口,權翼突然發現在這幾人的身後有一個放在地上的麻包正在蠕動。權翼疑起心來,於是就脫口而出道:“我明白了,你們雖然不是在挖人家的祖墳,但是,你們一定也不是在幹甚麼好事?快說吧,這麻袋裡到底裝著什麼?”

那人一聽權翼的話,立時臉色變得十分難堪,只見此人用威脅的語氣對權翼說:“我可警告你,休要無事生非,否則,你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權翼似乎已經知道麻袋裡是什麼東西了,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們在做什麼。只見權翼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嚴厲地對那人說:“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但是,今天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令人十分憤怒的,你們最好隨我的意思,將此人放開,否則,你們可不光是惹上人命官司那麼簡單。”

那人根本不聽權翼的警告,轉過頭來將手一揮:“你們還待著做什麼,趕緊過來將這廝打死,一併給我埋了,免得大家都去吃人命官司!”

聽此人這麼一頓吆喝,三四個人立即手裡拿著鋤頭、鐵鍬從樹林裡爬上大路,準備前來攻擊權翼。

權翼並不驚慌忙亂,用手指著圍上來的這四人大聲吆喝道:“清明天下,朗朗乾坤,豈容爾等作惡,趁大爺沒有動怒之前收手,尚可饒恕你們一命。”

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大聲道:“死奴才,你們還不快點動手,是真想等死了嗎?給我動手,弄死他一併埋了,免得夜長夢多。”

四人受到慫恿,立即圍著權翼展開打鬥。權翼並不將這四人放在心上,眼看撲上來的這四人並無打鬥章法,只管胡亂朝自己展開攻擊。權翼以退為守,避開鋒芒,揪準時機,騰挪跳躍,靈活多變,很快就將這四人陸續打翻在地。四人連聲求饒,說什麼他們也都是貧苦人出身,此刻攻擊他也是身不由己。

其實,權翼也早已看出了這四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他可以放過他們,但是為首的惡奴看來就是始作俑者,必須將進行嚴懲。可惜,還沒等權翼問罪與他,這惡奴早已兩腳摸油跑得無影無蹤的了。

權翼只好先審問起這四人,得知麻包裡面的人是當地的一個佃戶,只因付不起黃府的佣租,又向黃府借了不少錢還不起,就將自己躲藏了起來。黃府找不到他,就將他家的毛草房一把火點著了,這佃戶得知自己的家被毀,就準備出來報仇,沒想到黃府早已看穿了佃戶的心思,於是設下計謀,在昨晚上將他捕獲,原決定送官府法辦懲處,只是考慮到現在雷老爺自身也是多事之秋,弄不好還會因此事給他惹上麻煩。黃府老爺經過與雷老爺商量,雷老爺也覺得將此佃戶偷偷活埋了事才是最好的處置辦法,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情景。

權翼命令這幾人先將佃戶從麻袋裡釋放了出來,又詢問了佃戶的一些情況,佃戶所答基本上與這幾人剛才的交代不相上下,於是也就信了。只是現在如何處置這幾個人卻是一道難題,處置不好恐怕又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原來這佃戶姓白名柳,是距此地約十華里地的白坡嶺村上的一家佃戶。白坡嶺只有十三戶人家,都是清一色租種黃府旱地的佃戶。自從白柳家被黃府的家奴燒掉毛草房之後,竟然已經是白坡嶺最後一家被黃府所毀,最也沒有白坡嶺村的了。這十三家人家早已家毀人亡,不知流浪到什麼地方去了。

權翼權衡利弊,倒心生一計,決定讓白柳配合自己先將這四人捆綁起來押往白坡嶺,將四人暫時交由白柳看管,等他辦理完重要的事情後再來處理他們。

開始白柳顧慮重重,不但答應。後經過權翼一番耐心說教,又交給白柳一錠銀子,白柳這才答應了下來,此事總算暫時解決了。

權翼離開白坡嶺,又心事重重起來。現在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沉重起來了:這裡的官府與地方豪強狼狽為奸,殘害百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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