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以前哼唱的歌我們都聽不懂”以前朵朵哼哼唧唧唱的歌,老伴總是嫌棄說她唱的是鳥語,舌頭捋不直他來教她伸舌頭,想到那場景高老太露出笑容
“所以我特意去學了唱歌,真的,同學說我唱的很好聽,我現在還會彈鋼琴呢”
“真的能彈鋼琴了?”他們縣長家的千金大學在湘川省城讀的,後來去了當地部隊文工團當個舞蹈班子
“會一點點當興趣嘛,下學期我不準備學音樂了打算學畫畫”
高老太想還是她們朵朵厲害學的都是洋文,以後做生意與外國人打交道,掙得錢也比文工團跳舞員多出不知多少倍,那文工團一個月也就四五十塊,朵朵買件漂亮衣服都不夠
“換了好,朵朵學什麼都快,你畫畫從小就有天賦,只要你喜歡學什麼都好”只要是孫女喜歡那就千好萬好
“哈哈,學畫畫也能掙錢喲”
“真的?”
高老太來了精神................最後說起村裡祠堂的事情“你大爺爺召集村裡不管是同姓還是外姓的人一起把祠堂院裡院外都翻修一遍,他們都在等你回來一起重新點香祭祖呢”
“嗯我曉得的,現在是科學新社會,大家都要提高思想道德破除陳規陋習,你們切勿擔驚受怕,祠堂被不法分子損壞公安那邊會處理的”
“你大爺爺在公職人員面前一口咬定是北疆成阿氏乾的,公安派了人聯絡北疆那邊公安,正在走訪調查結果還未出來,但是自從報案後村子裡再也沒出過岔子”毀他人百年宗祠堪比挖人家祖墳不得好死——血仇!
夏月忍不住在旁邊插話“行了媽,讓我和閨女說說話”後面還排著人呢
錢朵朵快速和高老太說起她要多多辦的事情,高老太連連點頭“好好好,晚上回去我就給他”
該夏月接聽電話
同樣聽到話筒那邊的哽咽聲
“媽我很好的,沒人能欺負到我,剛剛你應該聽到奶奶說的吧,我在學校很充實,加入學校音樂社團學習彈鋼琴、還在校外報名加入一個拳館,和拳館老闆相熟,他想我認他當師傅把他所學的掌法傳給我喲”
夏月用袖子擦眼淚“什麼飛沙掌,沒聽過”
“嘻嘻他自創的,這邊天氣溫度每日都在20-38度左右,隨處可見大海和商船,夕陽沉海的時候天空最美”
“真的啊媽想你了,你奶還有家裡人都想你,你走的頭幾天你爸飯都吃不下,經常找人打聽你學校那邊的事情”
“我身上錢夠在學校吃的好睡得好,室友與我同齡,沒人能欺負我,真要欺負到我頭上,我定揍得她們爹媽不識”
聽著電話裡閨女囂張語氣,原本擔心的話戛然而止,警告道“你在家裡當山大王我不管你,但你在外面一定不要和人生怨打架,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嬌閨女別讓我們一群老孃老爺們擔心,好好呆在學校裡,一放假就趕緊回來,要不讓你爸去接你”說著有些氣都怪蔡老頭,抽什風教小丫頭打槍打拳。還有什麼族長什麼重任,她才不管,如果敢傷到她閨女,天王老子她都不慫一點!
“別接,我曉得回來,讓爸來我還怕他走丟呢”
...................聊了陣不捨掛電話.........
高老太摸出五元放在桌上“小蘇,電話費一定收下,謝謝你通知我們”
“應該的撒,嬸子您太客氣了”
晚上關鋪回家錢多多收拾行李,高老太把存摺放在他手上“你一個人在外小心點,錢一定要放好”孫子不比孫女,不擔心他人丟只擔心存摺裡的錢被他弄丟
高老太不信任眼神激起他的鬥志
“奶奶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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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有風拳館’出來一位體態纖細,頭戴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
在路邊買了一塊肉饃邊走邊吃
夜晚的風溫和親在臉上暖洋洋,瞧腕錶時間下午七點半,走回學校差不多到九點,一段路程讓她想起從大南村到湘城,如果腳程快,一個小時到城裡是足夠的。
約三十分鐘路過一條小巷口,巷道里傳來小孩撕心裂肺哭求哀嚎聲,幾國語音交替哭求
她停在巷子口側頭看去,兩個成年男人侵犯一個外國女孩撕扯她破爛衣裳;另一個男人一腳又一腳踹在男孩身上,血液一股又一股往外冒
他們惡劣的笑容像一把鋼刀插在她的眼上,殘忍又血腥
早就做好準備遇見欺凌霸弱的建設,為不想遇見這些糟糕場面很少到處走,只在學校商業街有風拳館三個地點迴圈往來
她低著腦袋離開罪惡之地
外圍街道都有護衛隊巡邏,卻沒一個人過來阻止,街上的行人或許看見了或許聽見了但同時選擇視而不見。這個地方很多東西都是被他們默許,何況兩個孩子只是其他國家偷渡過來毫無背景毫無身份的小可憐
元三西是一個特別行政區,名義上在楚立屠管轄範圍內實際他手伸不進來也沒法管理,百分之七十是外國人,只有百分之三十是中元國籍人,而百分之三十中只有百分之十是本土人,其餘百分之二十要麼是混血要麼是其他國富商辦理雙重國籍身份,要誰來管這裡都是一個巨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