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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他的身份(撒點糖)

“你就是多餘的,不該帶你來。”殷睿淡淡懟了一句。

“哼!有我在,你才不敢欺負我徒弟!我的徒弟由我來守護!”尚小苔伸長了脖子。

這一路暢通無阻,殷睿是一個與尚小苔同樣神奇的人,尚小苔纏著他切磋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輸,他懂大提琴的技巧和演奏,卻從來不碰大提琴,他知道梵音深陷囫圇的背景,卻全然不介意,甚至沒有半分畏懼,他有很高的欣賞水平,卻給梵音買粉色的連衣裙,路上有警察排查過往車輛,殷睿隻要出示一下證件,便能一路放行,甚至連闖紅燈都沒人攔,神奇的像是一個萬事通,卻表現得像是鄰家大男孩。

不抽煙不喝酒辦事高效,幹淨利落,還精準。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不怎麼講話,埋頭就是吃,也很隨意,沒有半點架子,也無豪門世家的規矩,每次三人落腳酒店,服務員端上來的很燙的養生湯和麵食,他吃的很專注,也很快,全然不覺得燙那般,一看就是經常為了趕時間,而囫圇吞棗的吃飯,連溫度和速度都練上來了。

梵音看不過去了,便會將他滾燙的湯碗拿走,“吃飯不能吃太燙,也不能吃太快,對胃和嗓子不好。”

殷睿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習慣了。”

著實看不出是個什麼身份。

梵音到底沒有沉住氣,避開殷睿的時候,她問尚小苔,“殷睿是做什麼工作的?身份有什麼說法嗎?”

尚小苔說,“他啊,可厲害了,年紀輕輕就……”話說到一半,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飛快的瞟了梵音一眼,隨後話鋒一轉,“就……就普通的打工族啊,朝九晚五的啊。”

梵音蹙了蹙眉,“那為什麼交警和警察都不攔他,像是極有身份的人。”

尚小苔咳嗽了一下,說,“因為我師叔厲害,別看我師叔是做道教傳承工作的,他私底下還資助創辦了不少學校,全國各地差不多有五百多所學校呢,是名副其實的大慈善家,名流的慈善晚宴邀請師叔去,師叔從來都不去的,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麵,所以好多人都認識殷睿哥哥,也是因為師叔的緣故。”

“殷睿不久前才從瑞士回來麼?”梵音問。

尚小苔正在喝水,一口水就這麼噴了出來,嗆得咳嗽了好一會兒,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喘著說,“他是這麼跟你說的?”

梵音點頭。

尚小苔眼神亂瞟的說,“哦,他要是這麼說,那就是了,是的,是從那個什麼瑞什麼的地方回來的。”

梵音細細看著尚小苔的反應,不再說話了。

到達西藏是三天後,車在一家青旅前停下,梵音自踏入西藏的地界眼睛便一瞬不瞬的看著天際遠方,蒼穹如藍色毫筆塗抹的憂鬱基調,如大海奔騰於天空,澄淨如一塊純藍的畫布,雲濤怒卷於天邊,變著花樣的翻滾,白是刺眼的白,藍是憂鬱深沉的藍。

這裡的紫外線很強,胳膊放在視窗處便覺得爍熱,兩側的建築沿襲西藏傳統的確房、幹闌式建築,充滿地域特色的紅,殷睿安排了一家十分具有民俗情調的青旅,梵音似是很喜歡,自從來到青旅前眼睛就沒有移開過,她喜歡那樣掛著駝鈴,笄、璜、環、項飾、貝飾、牌飾的牆壁,還有牛羊頭工藝飾品,圖案鮮豔複雜的藏毯。

尤其是院子裡攀爬的藤蔓架下的鞦韆,她簡直喜歡極了。

尚小苔才不喜歡這樣幽幽靜靜得住處,她的目光留戀在青旅對麵的一家氣派的五星級豪華酒店前,那裡停留了一溜的豪車,洋人出行集中。

尚小苔不樂意了,拉著梵音的袖子說,“徒弟,這小院子有啥好住的,跟咱們道觀差不多嘛,咱們去住對麵那家酒店好不好,我……”

不等她說完,梵音已經迫不及待的走進了院子裡,好奇的東看看,西瞅瞅,拿起店家售賣的一個轉經筒在手中搖轉,便再也捨不得放下。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她低著頭,輕輕搖動轉經筒,“誰,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殷睿站在光影交錯的簾子前,唇角含笑,“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梵音怔了一下,抬眸看他,半晌,她輕輕轉動轉經筒,“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殷睿眼眸幽深的看著她,“我,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我,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我,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我,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梵音怔怔的看了他許久,忽然微微一笑,“你也喜歡倉央嘉措的詩啊。”

殷睿回以她微笑,“原來你也會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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