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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好姑娘,下不去手

走廊裡傳來孩子樂哈哈的笑聲,溫祈不管不顧的推開了溫颯寒的房門,往露天陽臺跑來,“二哥,二哥,大哥叫我們下去吃宵夜,是今晚上有燈會,讓你一起去看。”

溫颯寒握住避孕藥的小瓶子,淡淡說了句,“不去。”

“爸爸說不去不行,另外幾個哥哥姐姐都到齊了,大哥組織的,爸爸讓我們全都聽大哥安排。”溫祈說。

溫颯寒下意識握緊了瓶子,臉色冷寒,他若無其事的拿過玻璃桌上的咖啡,低眉喝了口,“讓他別安排我。”

溫祈還想說什麼,看見薛冗給他遞了一個眼色,小家夥頓時閉上了嘴,估計他這個喜怒無常像神經病一樣的二哥心情又不好了,如果再在他麵前聒噪下去,二哥肯定要收拾他,於是溫祈一抬下巴,“那我就這樣跟爸爸和大哥說了,後果你自己負責。”說完,他便又歡快的跑了出去。

天台上恢複了安靜,綠植搖曳,魚池微波,薛冗看著他的背影,說,“你爸為了讓你融入家族,拉近兄弟幾個的關係,特意製定的家庭團建旅行,你凡事置身事外,不合適吧。”

溫颯寒往杯子裡加了一顆冰糖,淡眉冷眼,“老爺子隻是來西藏見朋友,順帶把家裡那幫小子都帶來罷了。”

薛冗說,“溫家的家族團建旅行,我一個姓薛的全程跟隨……”

不等他說完,溫颯寒說,“作為我的私人醫生,沒我的允許,你能去哪兒。”他抽了口煙,許是覺得莫名的燥,單手解開了藍色襯衣的領口,起身來到風口處,雙臂放在雕欄上,微微俯著身子,看著腳下燈紅酒綠的異域城市。

風很大,掀起他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私人醫生,為什麼不配合治療。”薛冗背靠著雕欄,身後是萬家燈火,他微微仰頭,“再這麼下去,你會把自己逼上絕路。”

習習涼風從遠方雪山吹來,冰涼入骨,帶著亙古的韻致,溫颯寒涼薄的目光淡淡落在街對麵一家青旅內,一對情侶正穿過街道往青旅院子走去,男人背著女人,兩人似是有說有笑,那女人穿著藏族的服飾,頭發很長,鬢邊編著長長的辮子,由於隔得很遠,隻依稀能分辨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

兩人走進青旅內,院子裡蕩鞦韆的姑娘忽的跳了下來,迎麵向著情侶,三人一同有說有笑的往院子後去了。

這是他來這裡的第三天,但確是第二次看見對麵青旅內的那對情侶入夜時款款歸來,男人每次都背著女人,很相愛的樣子。

溫颯寒咬著一根煙,薄唇溢位白色的煙霧,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出半個小時,青旅內應該會傳出大提琴的聲音。

果然半個小時不到,低沉婉轉的琴聲從街對麵響起,飄蕩在藏夜的天空下,黯啞,孤寂,空靈,慵懶,糜頹的欲,純粹的愛,明豔的疼痛,時而深刻入塵埃的悲,時而又酣暢淋漓的沉,如誰膠著蹉跎而又無能為力的心,有痛,有不捨,有思念,有慈悲,也有刻骨的悲哀和怨憎,極致的瘋肆與壓抑糾纏,顫動在琴絃間,如同聽一個飽經風霜的女人娓娓道來那讓人唏噓的人生故事,字裡行間是血淚,也是憐惜,勾起男人心底的那根弦,也勾起心底深處一絲絲的渴望。

溫颯寒的眼睛在煙霧中眯成了一條線,緊緊的盯著遠處那一方小院。

薛冗靜靜的聽著,每晚琴聲如約響起,他忽然看向溫颯寒,“覺得聒噪嗎?”

溫颯寒說,“很好聽。”

薛冗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哈?”

溫颯寒叼著煙,含糊不清的重複了一遍,“很好聽。”聲音很低,他犀利的雙眸在香煙白霧中眯的很深,像是獵手尋覓到了獵物般,有隱隱的侵略性。

薛冗驚訝地看著他,這是認識溫颯寒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他對音樂發出正麵評價,破天荒的言論,曾經他是一個連鋼琴曲都聽不進去的人,任何音樂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聒噪,看電視不放聲音,從不聽歌,越安靜越好,丁點聲音都能讓他覺得刺耳,煩躁不能忍。

“這樣的妹子會是矽膠的嗎?”薛冗拍了拍溫颯寒的肩膀。

溫颯寒將煙掐滅,指間輕輕一鬆,煙蒂便直直墜下了高空,再抬頭,他眸光深邃而犀利的冷,鎖定在青旅小院,半晌,勾唇,“不會。”

“要試試。”

“不試。”

“為什麼。”

“妹子太好,下不去手。”

“這也挑?”

“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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