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將白單蓋在溫祈的臉上。
唐鈴猛地又揭開,“我兒子還活著,他要跟我們回家,他還活著!都別動他!”她厲聲訓喝,阻止那些靠近的醫護人員。
溫颯寒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唐鈴披頭散發的撲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溫颯寒,你究竟是怎麼照顧我兒子的!我把他交給你,你都做了些什麼!”
這個向來溫柔無爭的女人,第一次瘋狂的咆哮,她流著淚,痛不欲生的錘著溫颯寒的胸膛,“你都做了些什麼啊,是不是成日裡隻知道跟女人鬼混,把小祈當什麼了,小祈是你弟弟啊,你到底是怎麼保護他的。”
她傷心欲絕的說,“溫颯寒,我這輩子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你,你毀了我的一輩子!”
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
她十幾歲那年遇見溫颯寒,一見鍾情,那時候他還是少年,總是我行我素,美麗幹淨的樣子,經常看著他開著超跑載著不同的女人穿梭在學校裡,也會經常看到他身上有傷口。
後來聽說他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可是暗戀是綻放在盛夏的花,那樣蠢蠢欲動的蓬勃生長,她給了他寫了很多的信,言辭炙熱深情,終於在給他寄去第五百零八封信時,溫颯寒徑直去她的班級找到了她。
她還記得溫颯寒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聽說你喜歡我?”
那時候他站在明媚的光影裡,桀驁不馴,幹幹淨淨的樣子,唇角噙著的笑容如夏花。
可是他胳膊上密集暗紅的傷口,與他明媚的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是笑著的,但是他不快樂。
唐鈴想也沒想,滿臉緋紅的說,“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她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呢,指定要被嘲笑羞辱了。
果然。
溫颯寒眉梢一揚,啞然失笑,可是他說,“成。”
特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全然沒有任何的不適,他不會對女人動手動腳,也不會言辭冒犯,會帶她去看他打球,看電影,吃飯,兜風,情侶之間該幹的事情都會幹。
可是他從沒有碰過她,甚至沒有吻過她。
於是唐鈴便知道了,溫颯寒並不是什麼女人都睡的,他會頻繁的換女人,並不意味著他會碰她們,她很好奇,像溫颯寒這種男人,會對什麼樣的女人感興趣呢?又會擇什麼樣的女人做愛呢。
至少是不會跟她做的。
因為她刻意衣著暴露的出現在他的公寓,他亦沒有什麼反應,其實他這人,很多時候,都是安靜的,沉默的讓人心慌。
但凡不沉默的時候,她便覺得他是在逢場作戲,有所目的。
沒有例外,溫颯寒在兩個月後跟她提出了分手,這個結果她一點也不意外,他換女票的速度原本就很頻繁,又對她的身體沒什麼興趣,分手是遲早的事情。
他幹淨利落的來,幹淨利落的抽身離開,全然沒有拖泥帶水。
遇見溫暮遲是很偶然的一件事,她被甩了,如同爛大街的指令碼那般,她放不下,捨不得,可是不敢去溫颯寒的家裡找他,於是天天站在他回家必經的那條路上,守他,守了三年,無論刮風下雨,隻為看他一眼。
結果守來了溫暮遲,他開車經過,相中了她秀美的模樣,便以中年魅力男人的姿態追求她,有強取豪奪的意味,用金錢矇蔽了爸媽的眼睛,她知道溫暮遲是溫颯寒的爸爸,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她給溫颯寒打電話,告訴他,溫暮遲的行為。
溫颯寒絲毫沒有要幹預的意思,亦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英雄救美,他不關心,讓她自己做決定。
唐鈴一時衝動,把第一次給了溫暮遲,成為了溫暮遲的小姨太,嫁進了溫家,也成為了溫颯寒的媽,至少能天天見到他。
可是,自從她嫁進溫家以後,溫颯寒便不怎麼回家了。
再後來的劇情便如今日這般,他定居首京,脫離了溫家,獨自闖了一番天下家業。
而她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現在這一刻,淒風苦雨,未語淚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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