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殷隊,你放心我嗎?我沒有獨立做過案子呀,為什麼要選擇我啊。”
“因為你還是一張白紙。”殷睿接了一句後,沉了沉語氣,“幫忙。”
小姑娘沒怎麼聽明白,緊了緊手中的鐵鍬,一不做二不休了!反正有殷隊背鍋,她隻不過迫於上司的壓力做事,沒事的,沒事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氣,一鋤頭就挖了下去。
兩人冒雨忙活了半個小時,終於挖到了僵硬的棺木,小姑娘眼睜睜的看著殷睿跳下了棺木槽子裡,戴上了白手套,“幫忙!”
小姑娘恍然驚醒,趕緊也跳了下去,戴上手套,兩人一起用力推開棺木,殷睿拿著手電筒向著棺木內掃了一圈,光速驅散了黑暗,讓棺木內的一切無所遁形。
“啊!”小姑娘忽然尖叫了一聲。
殷睿單身捂住了她的嘴巴,神色嚴肅的俯身看了許久,臉色一點點發生了變化,隨後緩緩看向那名小姑娘。
小姑娘也震驚的看著他。
兩人心照不宣的確定了一件事情。
殷睿拿出相機不同角度,細節進行拍照。
小姑娘趕緊從手提箱裡取出工具。
雨依舊纏綿悱惻,越臨近深夜,越是滂沱,首京城區通往國道郊區的路上,正上演著生死時速,顧名城俊朗的麵容上有悶雷滾滾的沉壓,幾乎將油門踩到了底,緊緊盯著筆直國道的盡頭,黑色悍馬如同利箭劃破黑夜,要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那個女人!
那個厭惡到了骨子裡的女人,憤恨到失了理智的女人,思念到發了瘋的女人,隻有他能傷害她,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傷害她!也隻有他能毀了她!徹徹底底毀了她!
憤恨和極致焦怒撞擊在胸腔裡,屈辱又隱忍,這種極端的情緒發洩在了汽車的油門上,車輪高速轉動過的道路上,摩擦出長長灰白的痕跡。
其實沒有任何變化的,如同她被溫暮遲抓走的那一次,他尚且能無動於衷,可是在逐漸失去的恐懼中,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刻骨情愫漸漸滋出了心底,如瘋狂的藤蔓順著長夜攀爬,最終如山洪爆發,在這個雨夜裡肆虐成災!
失去,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感受,它能燃燒人的慾望,能覆滅人的希望,能吞噬人的理智。
他是一個男人,自尊心極強,驕傲到了骨子裡的男人,讓他怎麼能忍受,衣食住行被人肆意入侵,生活的方方麵麵,細節隱私,全部入侵!
讓他怎麼忍受,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無法做到靠自己入廁,無法做到靠自己洗澡,甚至無法做到清理自己的個人衛生!
那個女人幫他入廁,幫他洗澡,幫他修理頭發,幫他剃鬍須,幫他修剪手指甲和腳趾甲,甚至幫他處理排洩物,這深深的傷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深深踐踏了他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在他因為那段性愛影片而厭惡劇烈嘔吐的夜裡,是那個女人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將他從馬桶上拉起來,將他擦洗的幹幹淨淨。
無論怎麼推她,甚至將她掀翻在地,她也總能不顧一切的撲上前,他那麼厭惡她的觸碰,惡心她的觸碰,可是她總是碰他,骯髒無處不在,直到他在這場無休止的對抗中,喘息著靠在牆上,她仍舊不放棄清理。
那麼疲憊,心力交瘁。
在她麵前,他毫無隱私可言,像是一個令人作嘔的廢物,將人性最醜陋,最骯髒不堪的一麵赤裸裸的暴露在她麵前。
他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動物。
怎麼能如此狼狽不堪的活著,活的那麼讓人惡心,那麼猙獰骯髒。
崩潰總是無聲無息的,如同他此刻憤恨的開著車,呼吸粗重起來,他有多厭惡自己,就有多厭惡那個女人!
隱私不容侵犯,尊嚴不容踐踏!
顧名城幾乎將車速飆至了最高,那輛開至郊區的小排量麵包車終究沒有豪車的馬力足,在出城前被三輛車前後夾擊逼停,如同生死時速。
顧名城將悍馬猛的一個二百三十度大漂移橫在了麵包車前。
隨之而來的便衣警察端著槍將麵包車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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