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帶她走的人一波又一波,四麵八方的人持槍向她的方向奔來,槍火持續交錯,那些人喊著她,“頌小姐,跟我們走!條子端了皇後!你被騙了!”
有人來,有人倒,子彈呼嘯。
痛吼聲,鮮血,怒罵,慘烈,綿綿不絕。
耳朵被槍聲刺激的震耳欲聾,她的手緊緊的護著肚子,頭腦嗡鳴的厲害,像是什麼都聽到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梵音在那群奔跑而來的人中,彷彿看到了向北……皇後的向北……他正持槍吼著什麼。
還未看真切,蔡局忽然大步向她走來,一言不發的攜著她上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車裡是便衣警察,謝婷婷緊忙跟了上去,一行人呼嘯而去。
蔡局換車離開。
彷彿牽一發而動全身,因“追尾”事故齊齊停車的四五輛車忽然向白色桑塔納追去,展開瘋狂包抄的攻勢,皓哥丟掉了手中的煙,腥紅了雙眼猛踩油門,大有拚命的勢頭!
“大哥,現在怎麼辦!”馬仔心有餘悸的問,“真的跟警察正麵幹嗎?”
“條子既然設有埋伏,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會被他們圈死在津天大道上,與其坐以待斃等他們查車,不如拚了!”
很顯然,今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有預謀的,頌梵音的車在前,皓哥和向北的車在後,警方偽裝的車輛在最外圍行包抄之勢,天羅地網鋪下。
就這樣利用頌梵音將皇後和溫颯寒的餘黨引出來。
津天大道的出口和入口處,都拉開了警戒線。
梵音隨著蔡局換了車以後,下意識往後看去,耳邊依舊嗡鳴的厲害,心跳的很快。
蔡局慢條斯理的說,“頌小姐不必擔心,隻是鍾奎黨的黑勢力對你展開的報複,我們的警力足夠應付。”
梵音沒言語,隻是麵容微微有些蒼白,白色的桑塔納在其他車輛的掩護下,很快甩開了追擊,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後,顧名城站在雙子大廈三十樓的落地窗前,接到了一通電話,“向北及其餘黨被抓,唯有許皓在逃。”停頓了一下,那人說,“溫颯寒安插在警局中的線人被釣出來了。”
“釣幹淨了麼。”他問。
那人答,“釣幹淨了,謝婷婷現身看守所,溫颯寒認出了她,打算除掉她,警局裡隱藏的線人就此暴露,一個線人,供出了他所知道的另外兩個線人,如果沒釣幹淨,後續溫颯寒有所行動,我們還能慢慢釣。目前,溫颯寒的所有勢力,基本都被清洗。”
顧名城唇角勾起,切斷了通話。
崔秘書匆匆從外麵走進來,“沈老爺子原本計劃下週回國,無意中聽說了沈小姐的事情,沈老爺子買了今晚的機票連夜趕回來,顧總,不能再壓人了。”
顧名城說,“放嘉嘉出來吧。”
崔秘書高高吊起的心終於落定了,沈老爺子曾是紅星閃閃的將職,就算退休了,在官場也是分量極重的泰山北鬥,但身體很不好,受不得刺激,常年在國外養病,沈家人一直瞞著他這個訊息,就怕刺激到他,沒想到還是知道了,依那個老爺子的倔脾氣,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顧總興師問罪。
這晚,顧名城的車停在看守所外接沈嘉穎回家。
他通知了沈家人,於是沈父沈母以及沈嘉穎的幾個哥哥姐姐全體出動來接她,隻道是溫颯寒的靠臺壓著人不放,周市長不敢鬆口,顧名城動用了極大的精力才將沈嘉穎撈了出來。
唯有與顧名城生意上頻繁接觸的幾個沈家男人,察覺到其中蹊蹺,卻因利用捆綁,敢怒不敢言。
沈嘉穎從看守所裡被人帶出來時,她剪了很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瘦的不盈一握,看到久違的家人,她撲進了爸爸媽媽的懷裡痛哭失聲,哭了好久,又被幾個哥哥姐姐抱著安慰一番,方才情緒有所緩和,墜墜的看向顧名城。
顧名城站在車前,微笑溫柔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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