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番外六:他像誰

湧動的人流將她漸漸擠向出口的位置,妖姐和尚小苔一直護在她的周圍,許是殷睿不放心,安排專人護送梵音回家。

梵音對沈嘉穎車禍現場那一幕記憶猶新,那種感覺似曾相識,讓心髒砰砰跳個不止,她的手受了傷,又逢著唐玲的事情,莫名的心煩意亂。

尚小苔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癱在家裡的沙發上,無論妖姐怎麼勸,尚小苔都像是丟了魂似的。

梵音見狀,給殷睿打了一通電話,通話內容大致詢問唐玲要怎麼處置。

尚小苔一聽,一躍而起,精神抖擻的充當電話架子。

殷睿說,“刑事拘留,故意傷害罪,殺人未遂,根據量刑看看能判個幾年。”

尚小苔一聽,臉色白了幾分,焦急的小臉皺成了橘子,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梵音,單手作揖,希望梵音多替唐玲說說好話,可是又覺得唐玲傷害了她徒弟,於是又放棄了這種央求,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眼淚汪汪的。

梵音簡單的瞭解了一下唐玲的案子,她站在陽臺的扶欄前,看了尚小苔許久,話鋒一轉,“沒有什麼故意傷害罪,也沒有什麼殺人未遂,那把刀是我的,是我不小心割傷了自己,跟那個女人沒什麼關係,你們關幾天教育教育就算了,沒必要提訴。”

尚小苔聽及此,眼睛一亮。

殷睿沉吟,“要保她?”

梵音說,“沒有什麼保不保的,你不是要給我錄口供麼,剛剛那就是我的口供。”

殷睿半晌沒言語,再開口他說,“你在現場提到過沈嘉穎的名字,這起案子應該跟她有關吧。”

梵音抿唇,人都被車撞的生死不明,讓她還怎麼追究?就算追究,沈嘉穎沒有直接參與,顧名城有一萬種方式替她開罪,顯然,梵音已經冷靜下來,她說,“這件事就到這裡吧,查來查去,最後還是查在唐玲身上,這個女人已經夠可憐了,我不想她成為別人的擋箭牌。”

殷睿說,“唐玲涉及犯罪,我不能……”

不等殷睿說完,梵音說,“誰是當事人?誰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我最有發言權,我說刀是我的,就是我的,上麵有我的指紋,你還能跟證人的口供對著幹麼!”

尚小苔湊近電話旁,小聲說,“殷睿哥哥,她不是個壞女人,求你放了她好不好,溫祈那麼可愛,都是我害了他,她媽媽恨我是應該的,求你放了那個女人求你……”

殷睿沉默了片刻,說,“三個月是要關的。”

不等梵音回應。

“謝謝你殷睿哥哥!”尚小苔像是還過了陽,終於提起了底氣,眼睛也恢複了光彩,大喊一聲,“哥,你明天想吃啥,我請客!包場子!”

殷睿將聒噪的手機拿開了耳邊,等尚小苔嚷嚷完了,他方才又將手機拿回耳邊,說,“小頌受傷了,外出約飯不方便,我抽時間去你們那邊。”

尚小苔一把搶過了手機,“好好好!殷睿哥哥你可一定要來呀!我可想死你了!”

尚小苔抱著電話說個沒完沒了,妖姐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塗指甲油,瞅著尚小苔這麼不懂情趣的樣子,撇了撇嘴,小丫頭片子電燈泡做的還挺亮的啊。

梵音一直等尚小苔掛上了電話,方才問她,“沈嘉穎出事的時候,你在現場?當時什麼情況?”

尚小苔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神氣就這麼被打壓了下去,蔫蔫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心有餘悸的說,“我跟著沈嘉穎出去,看見她過馬路,打算上去抓住她的,誰知道那個車就衝過來了,把她撞飛了,差點碾壓過去了,最後快要碾上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反正沈嘉穎半個身子都在車底,我瞧著是沒壓上……不知道是死是活,那車的底盤挺高的……應該……沒死吧。”

“徒弟,當時好多警察衝過來,舉著槍讓那人下車。”尚小苔說,“那個開車的人長得可帥了,他們都叫他紀寒,是不是訛我們一千萬的那個人呀。”

梵音沉默的聽著,腦海裡浮現出那人坐在車前抽煙的畫麵,他撞沈嘉穎是巧合……還是有意……

若不是偶然發生的事件,如此狠絕殘忍極端的做法,是衝著誰去的?顧名城?

原本以為局勢因此會變得搖搖欲墜的混亂,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紀寒第二天便恢複了自由身,全然不受事件影響,照常籌備新聞發布會,隻是被警方監視居住(是指偵查機關責令犯罪嫌疑人不得擅自離開指定的住所,並對其行動加以監視的一種強製措施)。

沈嘉穎一個星期之後在醫院轉醒,脾髒破裂,雙腿粉碎性骨折,但脫離了生命危險。

本應該是起刑事案件,卻因紀寒所開的車輛被檢查出剎車出了問題,而被排除故意殺人,警方將這件事定義為偶然事件,普通交通肇事。

傳出來的版本形形色色,眾說紛紜,無一例外,刑事案件演變成了普通的肇事賠償事件。

妖姐提起這件事,言辭之間皆是陰謀論,無外乎定論為:這個紀寒很不簡單,無論是背景,還是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