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拿似乎還沉浸在失去音媽的痛苦中,他顫抖的抱著頭,不肯聽梵音所說的話。
梵音說,“大拿,現在不是我們悲痛的時候,很抱歉把你拉下水,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誰,你隻需要把那些證據交給顧名城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安全第一。”
胡大拿微微低著頭,喘著粗氣說,“你是怎麼挺過來的呢。”他抬起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些日子,你一個人是怎麼挺過來的,阿姨她……”
梵音搖頭,“我媽很好,她在我身邊。”她握住胡大拿的手,“大拿,振作起來,幫我最後一次。”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胡大拿甩開她的手,用力錘著方向盤,大吼一聲,“我做不到!”他怎麼可能親手把她送進監獄,怎麼可能對她見死不救,更做不到把她往火坑裡推!與她一牆之隔無法相見,不可能,他做不到!
“顧家財力雄厚,陶喬會救她,不用你操心!你跟我走!我帶你離開!現在就離開!不要報仇了,也不要救誰,就我們兩個人,現在就走!”胡大拿喘著粗氣,一邊流淚一邊發動車子,他的情緒顯得很不穩定。
梵音說,“陶喬自身難保,她陷入了三十億的經濟案件中,既被控告挪用,又被控告洗黑錢,她現在回國,會被戴昱牽累,百口莫辯!”
“不行!”胡大拿怒吼一聲,他車子開得很快,“現在就走!”
國道筆直入了天際,漸漸暗沉下來的天幕讓車燈顯得格外的刺眼,梵音握住胡大拿的胳膊,剛想要說什麼,刺眼的白等從車後攏了過來,車後又有兩輛車一左一右跟的很近,開啟了遠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她瞟了眼後視鏡,皺了皺眉,說,“大拿,後麵兩輛車是你的人?”
胡大拿向後看了眼,猩紅了眼咒罵一聲,“操,這兩輛車從出城就一直跟著我,不是趙雅鴻的人,就是地底下那些嘍囉!有人懸賞兩百萬緝拿你,各方勢力聞風而動。”
“坐穩了。”胡大拿猛打方向盤,車屁股一甩,徑直將其中一輛車給懟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他一腳油門踩到底,疾馳而去。
後麵跟蹤的車上,馬仔咒罵了一句,“這小子想甩掉我們,頭兒,現在怎麼辦?”
其中一個蓄著鬍子的中年平頭男人說,“剛剛加油站人太多,不好下手,這邊是無人區,可以下手了!”
“是!”
話音落地,兩輛車前後夾擊向著胡大拿的車屁股撞去。
胡大拿大罵一聲,正要飆車,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忽然瞟了眼梵音的肚子,也就在這個空擋,梵音驚聲尖叫了一聲,“大拿小心!”
正前方忽然轟隆隆駛來一輛大貨車,避無可避,胡大拿忽然猛打方向盤,車子向著國道邊兒的田埂衝了下去。
梵音忽然撲過去,將胡大拿牢牢的護在了懷裡,她的身軀並不高大,可是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將胡大拿的頭按在了她的懷裡,如上一次車禍如出一轍的保護欲。
胡大拿反應過來的時候,梵音整個人撲在他的背上,幾乎是一種本能,用肉身當做牌麵,想要保護他,這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家人了,不可以失去,不可以再失去。
一陣劇烈的顛簸過後,車子在滿是泥濘的田間熄了火,兩人安全無恙,梵音緊張的看向國道。
後方國道上停下來的車輛裡下來了一波人,他們開啟了車門,伸手將梵音拽了出去,“就是這婊子!”
“你們是什麼人!”梵音死死的抓住車門不鬆手。
胡大拿探身就要跟那些人拚命,然而徒手是打不過棍棒的,其中一個馬仔拎著棒子當頭就向胡大拿的腦門兒打了下來,當場見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梵音尖叫一聲,向胡大拿爬去。
可是那些人拉住了她的腳,一路將她往國道上拖去,男人們鬨笑的聲音傳來,“溫柔點啊,臭小子,這女的可是戴昱和顧名城睡過的女人。”
“溫柔點,好啊!”拖著梵音的那個男人忽然將梵音一把拉了起來,兜頭給她套上了一個黑色的袋子矇住臉,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往車裡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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