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條件反射答了句:“妹妹別擔心,哥哥不累。”
然後猛地停下了。
慣性使長安不由自主往前又衝了幾步才站穩。
如意就見哥哥一天內第二次露出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神色——他傻了。
看著哥哥一臉呆樣,如意從他身上跳下來。
“哥哥?”
長安立馬使勁擰了把自己的大腿。
“哎喲!”
會疼!
不是做夢!!!!!!
……
待夕陽西下,長安和如意從山裡回來,就發現院子裡有群陌生人。
為首的那個鼻孔朝天,恨不得就用嘴巴上這倆窟窿看人。
“肖如意是哪個?”
孃親仍維持著她嬌弱小白花的形象,結結巴巴問:“何,何事?”
高家的婆子很瞧不上地斜來個眼神,這窮鄉僻壤能給小姐找到什麼像樣的“玩伴”,也就是夫人好騙,聽那錢家女胡咧咧。
五十兩銀子,夠買多少個僕婦了。
關鍵這銀錢還不是從她手上過!
婆子不屑冷哼:“小門小戶就是沒規矩,竟連要拜見的禮數都不懂。”
王英仍是那風吹就倒的模樣,一雙水汪汪的妙目眨也不眨盯著婆子看。
就在一旁的老太太和錢氏猶豫是不是該出來打個圓場時,她哆哆嗦嗦抽了張四腳不齊的椅子出來。
老太太和錢氏鬆了口氣,心說還算她識相。
方才她們苦口婆心了好半天,說著屋裡頭的肖勇有多需要如意換來的這筆銀子,本以為王氏傻愣愣沒聽懂,如今看來,在她心裡顯然還是夫君更加重要。
說不上為什麼,錢氏心中竟有些詭異的失望。
大嫂不是既愛夫君又疼女兒嗎?
怎的也不見她掙扎糾結一翻?
就這般輕描淡寫做了決定,可見那些所謂深情,不過都是說說而已。
他日若再有什麼難處,大嫂也同樣會對大哥這般棄如敝履吧。
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