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邊找了又找,就是不見那果子蹤跡。
男子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藥粉——那是他昏迷前最後的自救措施。
剛走出這避獸粉保護範圍,有條潛藏已久的毒蛇便迫不及待自他身後高高竄起,男子頭也不回捏住它七寸,手中寒光一閃,蛇身就被利落地分成兩半。
“不在這裡。”
他又抓住灌木叢衝出來的豺狗,鋒銳的匕首劃開它肚腹。
“也不在這裡。”
“這個也不是。”
……
他又看了眼腳邊的捕獸陷阱,他記得自己昏迷前特意躲了進去,那麼,他是怎麼出來的?
那涅槃果……是被救他的人拿走了嗎?
腦中思緒轉完這一圈,男子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抬頭看星子認了認方向,邁開腳步。
只是那離開的背影,很是低落。
他所到之處,騷動的野獸接連倒下。
不久後,再次折返的長安盯著依然空無一人的地面陷入沉思。
沒有打鬥跡象,但死傷場面相當壯觀。
他摸了摸下巴。
看來,那墜入陷阱的男子,也不是一般人。
一邊這樣想著,他一邊手起刀落,挑了幾頭被血腥味吸引來的獵物,宰了帶走。
當然,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帶回老宅便宜那些極品親戚的,他直接換成銀子,往鋤頭木柄的暗格裡一塞。
待他回到肖家小院,老太太跟沒事兒人似的湊上來,拽過他的揹簍就是一陣翻找。
長安神色淡定:“奶,今兒沒逮著獵物。”
老太太罵罵咧咧說了幾句,大致就是嫌棄他們大房一門兩獵戶卻還是窮酸命巴拉巴拉。
長安不以為意,再往前又遇到了神色恍惚的錢氏。
他目不斜視,只把此人當空氣忽略。
錢氏甩了把袖子,撇嘴暗道大房的人最近真是變了不少。
從前這大郎見人就笑眯眯的,哪像今日,連“三嬸”都不喊一聲,簡直毫無禮數。
她也不想想自個兒都幹了些什麼齷齪事。
正要追上老太太之前,錢氏忽然眼前一黑,被人套著麻袋拽走就是一頓打。
她不知道自己被拖到了哪兒,哭喊也沒有用。
但間或聽見對方不甚真切的喝罵聲。
“敢耍我們高家!”
“不知道我們在宮裡有人嗎?”
“你一介村婦,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