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錢氏是因為得罪高家捱打,肖老三立馬歇了想報官得湯藥費的打算。
“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
錢氏滿腹委屈只能化作淚兩行。
然哭著哭著,房門又被人踹開。
肖老太太手上捏著一把蛋殼。
“我就說家裡的雞蛋怎麼少了兩枚,原是你這個好吃懶做的!”
五十兩銀子的事哪兒那麼容易揭過,要不是老頭子發了話,她早想狠狠教訓這個膽敢昧她銀子的混賬東西!
可算老天有眼,叫她在門口發現了“罪證”!
這不就找到藉口了!
錢氏百口莫辯,舊傷未愈又添新痛。
二房事不關己,安靜聽戲。
大房對此只會拍手稱快。
今兒個老太太還是沒喚他們去用飯,冷漠得彷彿忘了家裡有這麼一屋人。
老大夫前來複診的時候特意提高了嗓門,奈何老太太臉皮厚,愣是裝作沒聽見。
老大夫撇撇嘴,跟著王英進屋給肖勇把脈。
誠如盧氏聽聞的那樣,他是個蹩腳遊醫,看個頭疼腦熱的還能碰運氣湊合,肖勇這個情況他壓根看不明白。
說傷重吧,好像脈象還行。
說不重吧,腦瓜子都被開了瓢。
假模假樣按了會兒脈搏,老大夫捋著鬍鬚,胡亂拼湊著說了堆自己都聽不懂的藥理,然後眼巴巴看著王英。
後者毫不猶豫遞上診金,倒叫這老大夫大為意外。
“沒想到你家婆母看著摳搜,給銀子竟沒含糊?”
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糊塗了,那老太婆怎麼可能這般大方,這定是大房自個兒的體己銀子。
可話又說回來,老太婆這般摳搜,他們大房哪兒還能存的下銀子?
王英並未說什麼,只笑笑送大夫出門。
臨走前,他緊蹙著眉,躊躇半晌,才從醫箱裡翻出個東西。
“喏,這是泡過一次水的,品相也不太好。”
“不捨”二字都快刻入腦門,他咬咬牙。
“不收你銀子。”
如意順手摸了下那參片。
【高階食材,可食用,可入藥。】
她挑眉,又見孃親捏起那片參:“都說他是個騙子,給的藥卻不摻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