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姑娘聲音有些發顫,急急否認。
這要沒問題才怪了。
安定郡主心往上一提,“你們為什麼詫異在平遠侯府看到我?”
兩姑娘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些欲言又止。
這樣子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有問題,安定郡主越發沒有耐心,她臉往下一沉,那兩姑娘其中的一個把心一橫,反正也是瞞不住的事,便道,“剛剛我們進平遠侯府,聽說順王結黨營私,罪證確鑿,被皇上一怒之下,貶為順平王了……”
安定郡主,不……順王被貶,安定郡主的身份也會跟著被貶,現在不能叫安定郡主了,只能稱呼為安定縣主了。
府裡出了這樣的事,安定郡主不可能有閒情逸致來平遠侯府送添妝,必然是還不知道。
安定郡主當下坐不住,直接起了身,匆匆走了。
她走的快,沈棠沈蘿就沒去追了,叫了個丫鬟送安定郡主出府。
安定郡主走後,然後大家就不用顧忌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順王被貶的事,順王府賞荷宴的熱鬧彷彿還在眼前,沒想到這麼快就犯事被貶了,結黨營私,這四個字就註定被貶的不止順王一個,還不知道有哪些大臣跟在後頭遭殃呢。
沈娢臉色有一點不好看,從順王府幫葉貴妃算計沈棠,她就知道順王是擁護二皇子的,順王被貶,對二皇子不是好事,作為板上釘釘的二皇子妃,沈娢一心盼著在不久的將來就成為太子妃,甚至母儀天下,自然盼著二皇子好了。
沈棠心情愉悅,迎來送往,好在忙過這幾天就好了。
轉眼就到侯府辦出閣宴的日子,平遠侯府嫁女兒,嫁的又是二皇子,還有個靖陽王世子的準女婿,文武百官都來府裡喝喜酒,雖然平遠侯膝下無子,但老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平遠侯這兩半個兒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強。
二老爺二太太板子傷都好了,幫著招呼賓客,笑容滿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嫁女兒。
不過他們高興也很正常,平遠侯沒有兒子,膝下連個庶子都沒有,兩個女兒嫁的一個比一個風光,連帶著平遠侯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沒有兒子承襲爵位,最後便宜的還不是二房,二房高興很正常,哪個不羨慕啊。
出閣宴沈娢沒露面,就待在閨房裡,沈棠沈蘿還有何家兩位姑娘幫著招呼那些前來吃喜酒的大家閨秀,等忙過今天,明天沈娢上花轎,府裡就清淨了。
出閣宴辦了一個多時辰才散,沈綏送那些同僚出府,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都在送客,二老爺送趙王出府時,趙王問二老爺道,“望州傳來訊息,說是府上派人去望州百花樓贖一個叫春蘭的丫鬟,甚至搬出平遠侯府,試圖逼迫百花樓放人,人是你派去的?”
二老爺愣住,搖頭,“不是我。”
趙王道,“不是你,那會是誰?”
二老爺也覺得奇怪呢,府裡怎麼會有人打著平遠侯府的幌子去望州那麼遠的地方贖一個丫鬟,難不成是大哥?
可大哥贖一個丫鬟做什麼,還願意花四千兩贖人?
二老爺覺得這事不尋常,等送完賓客,二老爺回到南院,問二太太,“府裡有叫春蘭的丫鬟?”
二太太奇怪道,“老爺打聽一個丫鬟做什麼?”
二老爺就把趙王告訴他的事,告訴二太太知道,二太太也覺得奇怪,“春蘭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