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祖母自信不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不信母親,還認定母親是因為大哥的失蹤,得了失心瘋,將母親關了起來,導致母親鬱鬱寡歡,含恨而終,讓我小小年紀就沒有了母親庇佑,二嬸卻打著心疼長姐出孃胎就險些被母親掐死的幌子,對長姐有求必應。”
“二嬸犯下的錯,二叔休她都是輕的了,長姐卻妄想仗著自己是齊王妃的身份,給侯府施壓,長姐是不是以為只有你會威脅人?”
沈棠站起身來,看著老夫人和沈綏道,“母親臨終遺言,要姜家撫養我長大,今日之事,若不能給我和姜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不會再回侯府一步!”
“舅舅,我們走。”
姜大老爺姜二老爺站起身來。
沈棠抬腳就走,沈綏道,“父親已經讓你母親失望過一回了,不會再讓你失望。”
沈棠鼻子一酸,腳步停了下來。
沈綏看了眼老夫人,問二老爺道,“這毒婦做的事,你當真一無所知?那你告訴我,你今日為何要殺春蘭滅口?!”
二老爺嘴巴像是被泥巴封住了一般,再說不出來半個字。
二太太道,“是我,是我讓二老爺殺春蘭的……”
沈綏冷笑一聲,看向老夫人道,“母親信嗎?”
老夫人面如死灰,眼眶通紅,她沒有說話。
沈綏轉身,拳頭一緊,重重朝二老爺打去。
二老爺不敢還手,沈綏眼睛佈滿血色,殺氣凜然。
替姜氏,替自己兒子,還有所謂的手足之情。
沈綏恨不得當場擰斷二老爺的胳膊。
最後一腳將二老爺踹飛,摔倒在地,吐血。
兄弟相殘,就在跟前,老夫人卻是連阻攔都不敢,泣不成聲。
沈綏望著老夫人,眼神決然,老夫人痛心疾首,“就一點餘地都沒有了嗎?”
餘地?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姜老太爺姜老夫人請罪。
沈綏只說了一句,“姜氏能死而復生嗎?”
這話就像是一記重錘,捶打在老夫人心頭上,疼的老夫人險些窒息。
沈綏聽似問話,卻是在告訴老夫人,除非姜氏活過來,除非當年那個被裝在食盒裡的孫兒找回來,否則他沈綏永遠不會諒解二房的所作所為。
老夫人閉緊眼眸,“分吧,二房分出侯府,沒有侯爺准許,不得再踏進侯府一步。”
沈綏看向姜大老爺姜二老爺,眼神帶了幾分祈求。
姜大老爺就對沈棠道,“人死不能復生,棠兒……”
沈棠望向沈綏,“父親還會准許二房進侯府嗎?”
“永遠不會!”
聲音擲地有聲。
沈棠也相信沈綏能做的到。
但她不信老夫人能做的到一輩子不見二老爺。
沈棠就道,“既然永遠不會,那乾脆點兒,將二房從族譜上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