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護衛道,“王爺還是先去昌平侯府吧,別叫侯爺久等了。”
齊王騎馬往昌平侯府而去,直接去了昌平侯的書房。
只是進屋時,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窗柩上。
昌平侯迎齊王,一旁的男子將鴿子抓住,將鴿子腳脖子上的信取下來,呈給昌平侯過目。
昌平侯接過信,展開。
看到信上內容,神情一凝。
齊王見了,問道,“出什麼事了?”
昌平侯道,“又有人去乾州查陸宣撫使勾結山匪,打劫官船的案子。”
這一年來,派去乾州的人要麼有去無回,要麼被他們收買了,這案子按說早過去了,怎麼還會有人在查呢,陸宣撫使被流放邊關,知道有人在查這事後,特地命人關照了,指不定早已沒命。
看著手裡的信,昌平侯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到底是什麼人揪著這案子不放的?!
……
謝歸墨頂著一臉淤青進宮,又頂著一臉淤青回府。
皇上找來的及時,沈棠還沒幫謝歸墨上藥,他就進宮了。
等他回沉香軒,進屋就見桌子上擺著藥,他回來,沈棠就拉著他坐下,一臉小媳婦模樣道,“我給你上藥。”
謝歸墨道,“你們兄妹還真是狠。”
沈棠道,“捨不得孩子,不是,捨不得相公套不著狼……”
“要我大哥沒護好柔嘉郡主,我也讓你把他揍一頓。”
是親媳婦,也是親妹妹。
沈棠問道,“身上有傷嗎?”
謝歸墨道,“你都讓你大哥打臉了,身上怎麼會有傷?”
都說打人不打臉,到他這裡,只有臉捱打。
臉上的傷一目瞭然,雖然看著很嚴重,但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沒事了。
沈棠小心翼翼的上完藥,問道,“皇上找你進宮做什麼?”
沈棠知道謝歸墨在幫皇上辦事,但就算辦事盡心,皇上使喚的趁手,謝歸墨畢竟才成親,沈棠想知道有什麼事是非謝歸墨不可的。
謝歸墨連齊王都沒隱瞞,何況沈棠了,沈棠一聽是因為謝歸墨和大皇子走的近,心咯噔一下跳起來,“皇上這是不讓你扶持大皇子?”
“恰恰相反。”
沈棠眼睛睜圓,“皇上讓你扶持大皇子?”
謝歸墨道,“皇上讓我查昌平侯,顯然是不想讓我扶持齊王,我承認暗中扶持大皇子,皇上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沈棠知道是皇上讓謝歸墨查昌平侯的,但沒想過皇上並沒想過讓齊王繼位,她還以為皇上是怕外戚勢大,讓二皇子承襲爵位,但要防昌平侯在二皇子登基後,隻手遮天。
沈棠望著謝歸墨,“皇上那麼寵愛葉貴妃,你怎麼就確定皇上沒想過立齊王為太子?”
謝歸墨捏沈棠的鼻子,“為夫不瞭解皇上,還能不瞭解自家父王嗎?”
“皇上那麼寵愛葉貴妃,葉貴妃和母妃又是表姐妹,父王都不參與立儲,寧願讓母妃夾在中間為難,可見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