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側妃道,“王妃這不是公然威脅丫鬟嗎?威脅出來的話,也能作證?”
江卉兒站在一旁道,“是我笨手笨腳,險些闖下大禍,王妃惱我很正常,我,我以後不再來靖陽王府就是了……”
王妃是已經最好脾氣的人了,聽到江卉兒的話也是氣的不輕。
來王府一趟,險些害的沈棠雙身子的人從橋上摔下去,她查問丫鬟,反倒成她這個王妃的不是了。
江側妃道,“王妃在王府隻手遮天,但江家對王爺有恩,王妃這是把王爺置於何地?!”
王妃氣的渾身顫抖。
二太太還幫腔,“看把表姑娘給嚇的……世子妃也沒事,王妃又何必追究到底呢?”
江家的事,王妃一向知道不能摻和,今日是氣不過。
但王妃真生氣,也不是好惹的,她吩咐雲媽媽道,“把這兩丫鬟送去前院,等王爺回府,讓王爺親自審問。”
扔下這句,王妃就走了。
江側妃反倒擔心起來。
王爺從軍營回府,周管事就把府裡發生的事稟告王爺知道,王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再棘手的軍務也沒有這些事讓王爺頭疼的。
平常王妃把江側妃的事丟給王爺就算了,自己並不追問到底,但這回,王妃不止自己來前院了,還把江側妃也叫到前院,要王爺當著她們的面審問。
王妃道,“棠兒嫁進靖陽王府才幾個月,先是被人下絕子藥,今日又險些從橋上滾下去,傷及腹中胎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日之事要不弄個清楚,這王府我看也不用待了,我帶他們去別院住。”
王妃嫁給王爺二十年,還從來沒說過這樣的重話,她自己受些委屈就算了,她絕不讓自己兒子兒媳受委屈。
今日之事不止是王妃和江側妃之爭了,背後更是謝歸墨和沈棠,那是更讓王爺頭疼的存在。
王爺眸光落到兩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到底怎麼回事?一五一十說來,有半個字欺瞞,我決不輕饒。”
兩丫鬟把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王爺。
哪怕親耳聽丫鬟說江卉兒指錯方向,江側妃也一口咬定丫鬟在撒謊,明裡暗裡是有人指使丫鬟這麼說。
王爺也不慣著,直接對江側妃道,“花園裡不止有這些丫鬟,還有我的暗衛,你要我把暗衛叫來當面問嗎?”
江側妃臉色一白,“王爺息怒,卉兒已經知道錯了,她當時就是隨手一指,想著丫鬟知道她是從那邊橋上過來的,會去收拾,只是沒想到丫鬟這麼笨,世子妃又剛巧從橋上下去,險些釀成大禍,害怕受罰,就不敢承認自己指錯了方向。”
“卉兒是無心之失,她來府裡做客,世子妃也沒有大礙,何必得理不饒人……”
王爺都氣笑了,“今日要不是墨兒及時趕到,世子妃必受傷,到你嘴裡反倒是他們得理不饒人了,犯了錯,大大方方賠禮道歉就有那麼難嗎?”
江側妃滿面屈辱,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王妃懶得多看,直接轉身走了。
出門的時候,王爺的嚴厲之聲傳出來,“你去給世子妃賠禮道歉,賠禮完,去佛堂給我好好反省。”
不過江側妃哪都沒有,既沒到沉香院賠禮,也沒去佛堂反省。
她剛進內院,就把腳給崴了,丫鬟扶著她回自己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