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安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他道,“我沒喝多少酒,準備回外院,走到這邊發現錢袋子落在了二哥那裡,就讓小廝回去拿,我聽到竹屋有動靜,就進來看,她,她突然就抱了上來,我……”
後面的話他就沒說了,羞於啟齒,他當時絕對是昏頭了,竟然沒把人推開。
要了二哥的未婚妻,二哥會打死他的。
二太太看向江卉兒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但過分的話,二太太也沒敢說,因為江卉兒一臉被狗咬了的樣子,人家擺明了沒看上她兒子,雖然是江卉兒主動,但主動未必出於自願。
二太太也看不上江卉兒,但現在已經不是她看不看得上的事了,生米煮成熟飯,她兒子不娶也得娶。
江側妃氣道,“看你們乾的好事!”
江卉兒一個勁的哭。
江卉兒和謝歸安,一個縮在角落裡,一個光著上半身,不成體統。
江側妃和二太太出去,謝歸安趕緊將扔了一地的錦袍撿起來,還把江卉兒的衣服扔給她,看著自己的肚兜扔過來,江卉兒眼淚決堤。
她想嫁的是自己表哥,不是謝歸安!
江卉兒被送回小院,謝歸安被二太太罰去祠堂反省。
然後就是商量這事怎麼善後。
長房二房的人齊聚梧桐院,三房的人看熱鬧,也沒缺席,四太太來府裡給老夫人請安,也沒錯過這個熱鬧。
這麼大的熱鬧,不湊一下心底會跟貓撓似的,早上都沒請安的沈棠,聞著瓜味來了。
老夫人很生氣,“府裡這麼多人,還能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今日還是胤兒的生辰,你們是想活活氣死胤兒,還是氣死我?!”
三少爺去給二少爺送生辰賀禮,結果送了頂綠帽子,太離譜了。
更離譜的是,這綠帽子可能還是謝歸胤硬給自己戴上的。
老夫人氣的兩眼發黑,“王爺還沒回府,回府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了安兒的,你們說這事怎麼辦吧。”
二太太道,“老夫人息怒,彆氣壞身子……”
好不容易身子骨剛養好一點兒,就又氣的搖搖欲墜。
這是不把她活活氣死,不罷休是不是?!
二太太看向江側妃,“我不知道江表姑娘為何會在醉酒的情況下,抱住安兒,既然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江表姑娘也不能再嫁給二少爺了,安兒會對她負責。”
江側妃氣道,“這是一句負責就能算的事?!”
不然還想怎麼樣?
二太太沒說出口,但話都在眼神裡了。
要江卉兒只是江側妃的孃家侄女,那些難聽的話二太太早說出口了,但江卉兒還是王爺的表侄女,打狗還得看主人,滿腔怒氣只能忍下。
這事二太太一個人做不了主,二老爺回來的很快,道,“木已成舟,只能儘快給他們成親,這事是安兒對不起胤兒,我二房會補償胤兒。”
二老爺態度好,江側妃怒氣收斂幾分,“江家雖然沒了,但還有我和王爺,三少爺以後要敢欺負卉兒,我絕不答應!”
二老爺道,“這是自然。”
王爺和謝歸墨一起回府,得知出了這樣的事,王爺臉色很難看,但難看沒用,再者在王爺回來之前,事情都定下了,謝歸胤醉酒人還沒醒,未婚妻沒了,但名下多了兩個莊子,兩個鋪子。
這是二老爺主動補償的,補的二太太一肚子邪火,直覺告訴她,這是江側妃母子的算計,但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