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著謝歸墨長大的。
他和葉貴妃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謝歸墨扼殺在搖籃裡。
謝歸墨笑了一聲,“既然來送昌平伯最後一程,就讓你死個瞑目吧,廢你兒子的人是我。”
昌平伯憤怒起來,“是你?!”
謝歸墨道,“廢你的人是我父王。”
昌平伯面色猙獰起來,恨不得殺了謝歸墨。
但手被捆在後背上,昌平伯連起來都做不到,何況殺謝歸墨了。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扔下這句,謝歸墨轉身就要走。
昌平伯死死的盯著謝歸墨的後背,“你以為你們就贏了?!”
謝歸墨腳步戛然而止,他回頭看著昌平伯,好笑極了,“都被送上刑臺了,難不成昌平伯覺得自己還有轉勝之機?”
昌平伯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那件事他做的太遲了,若是早幾個月,他和齊王絕不會敗的這麼慘。
他看著謝歸墨,笑起來,“大齊是沒人能殺你了,但這世上總有人能!”
“靖北王世子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看著昌平伯猙獰期待的樣子,謝歸墨眉頭隴緊,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收回眸光,轉身離開。
沈棠在城牆上等謝歸墨,見他回來,沈棠問道,“昌平伯把你叫去做什麼?”
謝歸墨道,“昌平伯似乎還留了後手。”
沈棠道,“他一會兒就人頭落地了,還能留什麼後手?”
前手都不管用,還後手。
已經到時辰了,齊王喂昌平伯吃最後一口飯,然後行刑。
沈棠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昌平伯人頭落地。
刑臺被血染紅。
可惜齊王沒有被一起處死,皇上到底捨不得殺自己兒子,不過皇上舍不得,豫王可不會,齊王這條命最多活到豫王登基那一天。
銀杏向陳七打聽,“昌平伯到底和世子爺說了什麼?”
陳七很聽話,再加上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把昌平伯說的最後一句告訴銀杏,銀杏隨口問了一句,“世子爺和大齊之外的人結仇了嗎?”
齊王和葉貴妃都殺不掉世子爺,何況大齊之外的人了,銀杏不以為然。
銀杏說話聲不小,正從城牆上下去的沈棠聽到了,她心咯噔一下跳起來,腳步停下。
謝歸墨看著她,“怎麼了?”
沈棠看著他,“不會……要打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