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墨含笑道,“為夫怎麼會做威脅人的事呢?”
不是他?
沈棠眨眼,然後就聽謝歸墨補了一句,“陳七威脅的。”
沈棠,“……”
陳七威脅的,和他威脅的,有區別嗎?
她就猜到是他。
那日懷疑老夫人病的蹊蹺,他就說會派人看著,二太太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沈棠道,“她們原是要道士怎麼說的?”
謝歸墨沒有說話,陳七道,“二太太給了道士一百兩,讓道士說世子妃您八字克老夫人,讓您每日抄三篇佛經,初一十五去大昭寺給老夫人誦經祈福,如此三年,方可化解。”
她們丟那麼大的臉,王爺也不過罰她們朝三天,一百篇家規,她們倒好,要她抄三年。
老夫人一條命壓著,她要敢不照辦,老夫人有什麼好歹,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活活淹死。
還好她們的算計,他們心底門兒清,沒叫她們得逞了去。
想到老夫人是裝病的,沈棠惋惜道,“只要老夫人醒過來,八字相沖就化解了……”
“四房不搬走,她醒不過來。”
沈棠眼睛睜圓。
等反應過來這廝讓老夫人裝病變成了真病,就忍不住想笑。
老夫人這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只是——
沈棠道,“為什麼不是讓二太太搬出去呢?”
雖然四太太和二太太都是老夫人嫡親的兒媳婦,但明顯二太太更難纏一些,沈棠更想二太太搬出去。
謝歸墨何嘗不想,只是飯得一口一口的吃,二房和四房,明顯四房更倒黴一些,道士說的話更能讓人信服,“四房分出去了,二房不會太遠的,一步步來。”
沈棠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父母在不分家,能把四房分出去已經很不容易了,只能徐徐圖之。
老王爺還在世,只是不常待在京都,回頭二老爺分出去,老夫人沒理由不跟著自己親生兒子,還待在王府大宅裡。
今日趕走四房容易,讓二房搬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過事在人為,幾日前,他們也沒想到把四房分出去會這麼輕鬆,沒準兒到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呢。
再說道士走後,二太太四太太回梧桐院,符紙燒灰喝下去了,老夫人該“醒”過來了。
可是等了半天,老夫人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下二太太四太太真急了,還有吳媽媽,更是急眼了,道士做法時,老夫人還睜開眼睛了,這期間除了喝符紙水,也沒什麼東西進嘴過,怎麼突然就不醒了呢?!
怎麼也沒法叫醒老夫人,掐人中,捏手指都不行。
二太太急道,“還不快請大夫!”
吳媽媽慌慌張張的,趕緊叫丫鬟去請太醫。
院子裡的丫鬟面面相覷。
這幾天,京都的大夫太醫都來過了,都沒法讓老夫人醒過來,才請的道士進府,道士前腳剛走,怎麼又請太醫?
太醫又治不了老夫人,請了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