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暗房出來拿東西的季橙，無意中一瞄，趕緊讓蟲蟲離電視機遠一點兒。

“不要湊太近看電視，小心近視眼。”

“不會噠。”

蟲蟲回答一句，卻聽話的端著小凳子，離電視機遠了一點點。季橙瞄了一眼，就又進去暗房洗照片。

在暗房裡，季橙一共待了2個小時左右，等王媽喊吃飯了，季橙才從暗房裡出來。

“今天那兒好熱鬧。”季橙感嘆：“人山人海，本來我以為沒有強制戒嚴，次序會很亂，沒想到大家都很講禮貌，並沒有推拉，都自覺排隊。”

“老顧和老付都沒有回來？”王大爺左看右看，表示很驚訝。

“他們有事兒忙嘛。”

季橙挺諒解的，王大爺卻道：“忙什麼忙，最該他們忙的，是跟在你身邊。看我今天都沒有出門湊熱鬧。”

“那是大爺你說外面擠得很，還不如看新文轉播。”王媽拆臺，一點都不客氣的道。

“有一說一，看轉播是正確的。”季橙點頭，表示看轉播很不錯，現場的確人山人海擠得很，他和蟲蟲也就是借了便利，才有機會近距離觀看。

“我拍的照片，除了自己留一份外，還會上交。”季橙笑著道：“畢竟我是根據‘記者’的身份，近距離接觸共工號的。”

蟲蟲：“......小叔把共工號拍成大頭娃娃了。”

“小孩子不懂，這是策略。”季橙振振有詞的道：“之所以拍成這樣，就是為了防止外國媒體知曉真實情況。”

蟲蟲：“？有必要？電視臺的攝影師全程錄制，怎麼可能和小叔你一樣，將共工號拍成大頭娃娃。”

“不信的話，晚上7點你看新聞聯播就知道了。”

的確，就和季橙所說的一樣，晚上7點的新聞聯播，全程播放了共工號入海試航的錄制畫面。

不知道是不是有牌子的人，拍攝的畫面都一脈相承。那位全程錄制的攝影師拍攝手法，和季橙幾乎一模一樣，都將巍峨雄壯，彷佛一座小山的共工號拍成了圓頭圓腦，萌噠噠的小圓船。

蟲蟲懷疑的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終於忍不住道：“小叔，這是詐騙。”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是詐騙？”季橙翻白眼，就是不承認這樣的拍攝手法是詐騙。

就問是不是拍攝的共工號吧！看著不一樣，那是拍攝的角度不同。本質上，其實一樣的。

季橙說著鬼都不信的話，企圖說服蟲蟲，共工號就是這樣的。

蟲蟲：“......”

無話可說的蟲蟲深沉的嘆了一口氣，胖胖的小手忍不住託著腮幫。

“小叔啊，蟲蟲不是蠢貨。”

“沒說蟲蟲蠢。”季橙笑摸狗頭。“蟲蟲那麼天真無邪，怎麼能說蟲蟲蠢呢！”

蟲蟲：“......”

媽噠，不要以為我是小孩子，就好騙。

蟲蟲瞪圓眼睛，悻悻的瞅了季橙一會兒後，就挪開視線。

正在這時，季橙的手機響了。

是林佳夢打來的，她在電話裡說他今天晚上的飛機，大概明天早上10點左右抵達四九城，讓季橙記得來機場接她。

“就姐你一個人？老王呢？他不來？”

“不來。他轉飛國好萊塢，去和萬惡的資本家，洽談業務去了。”林佳夢在電話裡頭笑著道。“你別說老王最近幹勁兒十足，我都差點懷疑他吃了興奮劑了。”

季橙：“...沒那麼誇張吧，老王他好像一直都挺幹勁兒十足的樣子。”

“你說這樣的話，摸著你的良心說沒有。”